我順著繩子爬上去,這繩子確實不太結實,我擔心爬到一半繩子就斷了,還好我和疤臉都不是很重,此時我看到疤臉正通過透氣孔向外張望著。
我順著管道小心的爬了過去,管道不太粗,必須小心掉下去。
此時我看到疤臉用力呼吸著透氣孔傳過來的空氣,疤臉有些陶醉的說道:“自由的空氣,還有大海的味道,我很久很久沒有問到這個味道了。”
我提醒道:“我們現在還沒有逃出去,過不多時那些看守就開始上班,如果他們看到我留在工具房的痕跡,順著工具房牆後的洞一路找過來,我們可就沒機會了。”
疤臉有些惱怒的說道:“你怎麼就不弄幹淨一點,還要留下這麼明顯的痕跡。”
我看著他說道:“從工具房的後麵進去,挪開沉重的工具架,然後再原路返回,還要不能留下痕跡,就我一個人,你告訴我該怎麼幹?”
疤臉想了想,咧嘴笑了笑,在透氣口射過來的光線裏,我看到疤臉的笑比哭還難看。
我仔細看著這個透氣孔,透氣孔被固定在牆壁上,雖然不大,但足夠一個人鑽過去,隻是在透氣孔中間有幾根拇指粗的鋼筋阻隔,要出去,必須弄斷這幾根鋼筋。
沒有工具,要弄斷這幾根拇指粗的鋼筋談何容易。
我和疤臉一時沒了主意。
疤臉看著我說道:“要不你再回去拿工具去,我在這等你。”
我看著他說道:“我回去估計就回不來了,現在看守已經上班,工具房裏一定有人,我再回去,那就是自投羅網。”
疤臉有些懊悔地說道:“你怎麼就沒想到多帶一點工具呢?”
我說道:“我沒想到透氣孔還有幾根鋼筋,我怕工具拿多了引起看守懷疑,現在看來,我真是多此一舉。”
我伸手抓住一根鋼筋用力搖了搖,鋼筋居然斷了。
原來,時間太久,加上海風裏鹽分的侵蝕,這些鋼筋已經腐朽了,不需要太用力,這些鋼筋就能掰斷。
我大喜過望,掰斷了幾根鋼筋,鑽了出去。
不知道在這個囚籠裏過了多長時間,也不知道現在是何年何月,我終於出來了,陽光正在海平麵升起,刺眼的眼光照在我身上,我又自由了。
我張開雙臂享受者陽光的溫暖,我盡情的呼吸著略帶鹹味的海風,聽著海浪的聲音,這一切都是那麼美好,而幾分鍾前,這些對我們來說是不可想象的奢侈。
不過,我很快冷靜了下來,逃跑的喜悅被現實衝垮,這是一座孤島,周圍都是海水,放眼過去,沒有陸地,沒有島嶼,也沒有船隻。
疤臉吐了一口唾沫道:“我早就該想到這他媽就是一座孤島,根本逃不出去的,我們真他媽是在作死。”
我看著他說道“未必,我想我們還有希望。”
疤臉不削的說道:“你想遊到陸地?我們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也沒有方向,你能遊多長時間,沒吃沒喝泡在海裏,白天烈日暴曬,晚上海水冰冷刺骨,你能扛多久。”
我說道:“你不是聽過輪船的汽笛聲麼,隻要有船隻經過,那就好辦。”
疤臉說道:“現在必須找一個地方藏起來,等到有船隻經過我們再想辦法求救。”
我看了看四周說道:“這個島不大,我們還必須製造一個假象迷惑龔天,否則我們藏不住的。”
我指著海邊的一片沙灘說道:“我們過去弄幾個腳印,證明我們跑到海裏,應該可以騙過龔天。”
“那我們回來還是會留下腳印,龔天還是會發現我們。”疤臉看著大海說道。
我指著海邊的一處礁石說道,我們先從沙灘走到海裏,然後再從那一片礁石上來,太陽會把我們的腳印曬幹,我們找地方躲起來,希望能等到過往的船隻。
我左右看了看,這島嶼不大,島上有一些綠色植被,看樣子沒有人來過這裏,但沒有人會想到這個島嶼已經被挖空,在這島嶼下麵住著幾百個囚徒和這個世界最危險的一群人。
龔天費盡心思把這個島挖空,在這裏建造了另一個世界,其心機之深,匪夷所思。
就在我認真看著四周地形的時候,透氣孔傳來了警報聲,聲音雖然不大,但在透氣口邊聽的清清楚楚。看來我們逃跑的事暴露了,估計此時看守們正在尋找我和疤臉,相信過不了多長時間他們就會發現我們的逃跑路線,然後順藤摸瓜,找到我們,之後等待我們的結果不堪設想。
不能再猶豫,我和疤臉向沙灘跑了過去,然後一頭撲到了海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