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淺溪說完便往外麵走去,而霍宗則看著夏淺溪的背影消失,緊繃的神經這才慢慢的放鬆下來。
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自己對夏淺溪做過的事情被所有人知道後,霍宗現在已經很少在他們麵前蹦躂了,尤其是看到夏淺溪的時候,霍宗更是越發的愧疚無地自容,這也是為什麼現在霍宗對夏淺溪是有求必應。
車子裏麵。
夏淺溪疲憊的坐在後排,驅車的林俞在後視鏡裏麵看到閉目養神的夏淺溪,忍不住開口說道,“大少奶奶,我們現在是回韻園還是?”
“去橋邊走走吧,我想去橋邊吹吹風。”
幾乎是夏淺溪話音剛落,驅車的林俞便直接驚恐的急刹車。
“大……大少奶奶……您……”林俞感覺自己現在一個人壓根就無法保護夏淺溪,看來是要讓其他的保鏢都出動了。
“你放心,我不是去尋短見,我就隻是單純的吹吹風不想回家而已,沒有夜白在我身邊,韻園就隻是一套別墅而已。”
夏淺溪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麵,現在夜白杳無音信,她非常的迷茫,可即便是再怎麼的迷茫,也要好好的活下去。
林俞這才將快要從嗓子眼跳出來的心髒給放回到了原來的地方,載著夏淺溪往橋邊開去。
很快,車子就抵達了橋邊。
即便是已經過去了還幾天,事發地現在還有人在專門的守著。
見到林俞跟夏淺溪之後,立馬就變得恭敬起來。
夏淺溪走到橋邊已經修好的圍欄旁邊,雙手搭在上麵,目光遠眺。
從她的角度看過去,橋下的水無比漆黑,卻又折射.出.來夜的繁華,然而這吞噬了夜白的水,對於夏淺溪而言,早就已經失去了唯美跟浪漫。
今天在醫院裏麵戰臨淵所說的話,一遍又一遍的在自己的腦海裏麵回放。
夏淺溪站了好長一會兒的時間,就在她想要轉身回去的時候,沒想到身後卻傳來了赫連幽的聲音來。
“這海水很美,對吧?”赫連幽說話的這一會兒時間,已經走到了夏淺溪的身邊。
夏淺溪猛然間側身,目光就跟赫連幽對視在一起。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可是赫連幽看上去精神奕奕,身上還穿著一套講究複古的西裝,像是一位非常有風度的紳士。
“現在這個時候,你不應該出現在我的麵前。”夏淺溪語氣裏麵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當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赫連家族,就這個赫連幽的嫌疑是最大的。
“我為什麼不應該出現在你麵前,難道你以為我會心虛嗎?當然,如果你認為你可以把我給殺死,我也很期待,這個世界活著就是受罪。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死去卻無能為力,可是如果我死了,另外一邊世界的人,就會歡迎我了,而我也會一個一個來迎接你們,這不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嗎?”
夏淺溪不理會赫連幽莫名其妙的話語,她隻是很厭惡赫連幽。
“這些水的流向,是我們的淮海,一片汪洋大海,裏麵有各種各樣的猛獸,這麼多天沒有找到薄夜白的屍體,看來已經成為了大魚的食物。”
赫連幽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本領,成功惹惱了夏淺溪。
就在他話音剛落,夏淺溪已經從自己的腿上拿出了一把非常精致的手槍,然後將槍口對準了赫連幽,“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給殺了。”
幾乎是夏淺溪說話的同時,赫連幽已經非常配合的舉起了雙手。
然而赫連幽明明做出一副非常害怕的行為,但是那一雙沉靜如潭的眸中,卻沒有任何的畏懼。
“你不會殺了我,因為你知道我不是殺死薄夜白的人,而你殺了我,勢必會引起整個赫連家族的動-亂,以你現在的能力,根本就無法去對抗這一種動-亂。”
赫連幽說完了之後,再次開口道,“怪女孩,把槍放下,你不應該拿著這麼血腥暴力的東西,這是你仆人該做的事情,你應該像你的母親一樣優雅美麗。”
夏淺溪垂在身側的手緊握又鬆開,鬆開又緊握,最終還是無奈的將手中拿著的槍械放下。
“相信自己的直覺,哪怕是殺錯了人,你已經成為了這個家族的裁決者,你不需要講任何的道理,你就是這個家族的法則,你的一切都是對的。”
赫連幽的話,今天戰臨淵也說過。
“你以為的善良,對於別人而言他們不需要,他們隻會以你為懦弱而越發的得寸進尺,你需要認清自己,你是赫連家族高高在上的領.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