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薇如實講道,“我與他做生意,他手頭上有些茶葉賣給了我,我昨便是去驗貨,今日讓下人去把尾款給他結清,我們還立了字據。”
她拿出箱子裏的字據遞給崔捕頭,本來這字據應該在錢貨兩清的時候雙方撕毀,但是還沒來得及。
崔捕頭神色大變,“你上頭這字據是一式兩份的。”有一百兩定金,九百兩尾款,他們翻過屋子,零亂的很,沒有這一百兩銀票也沒有這份字據。
他起初就在想方氏家貧,有什麼值得賊入記,沒有想到竟然還有這筆銀票,“看來賊人是為了這一百兩銀票。”
周時薇原本以為是他們看到了字據這才找上了門,“是呀,大人沒有看到方氏屋中的字據嗎?”
按照崔捕頭的反應,這字據應該是沒有找到。
拿了一百兩銀票,何至於在拿了這字據?若是看到了字據,那不再等一等次日周氏把九百兩送到了,一口氣偷了這一千兩就是了。
“你這字據我先帶走了。”崔捕頭將其收在懷鄭
周時薇拉住崔捕頭的手,一臉真摯的乞求道,“大人奴家是個生意人,不至於為了這區區銀子而行凶,隻是可憐那方氏,煩請大人一定要為方氏夫婦找回公道,抓到賊人。”
“這是我等職責所在,絕不放過任何一個歹人!你若是清白的自然無需擔心。
在下還有其他人要問,就不多叨擾了。”崔捕頭立刻抽回手,大義凜然的道。
周時薇送走了崔捕頭,沒有想到迎來了陸直梁。這可是陸直梁第一次來找她,她還來不及竊喜,就聽到他冷冷的問道——
“你沒有殺人吧?”
周時薇不敢置信的看著陸直梁,“陸公子何出此言?你懷疑我嗎?我堂堂周三娘子日進鬥金缺這一千兩嗎?”
感覺受到了大的委屈,你憑什麼這麼問我。
“不是你就好。”陸直梁鬆了一口氣,他知道這件事後第一想到的便是方氏死了,周時薇也就不用給錢了,畢竟是九百兩。
後來才感覺不可能,周時薇不至於為了這九百兩銀票殺人,畢竟還立下了字據。
沒有想到,打聽來的消息,方家沒有找到一百兩銀票,同時也沒有發現字據。
也就是隻要她死不承認,就可以賴掉這筆賬,甚至分文未給就能吞下這金縷葉。沒有字據她不主動拿出,沒人知道她和方文賦的千金交易。除了他陸直梁。
周時薇的委屈不像是裝的,而且她也不可能有十足把握讓自己不出庭作偽證,陸直梁自詡正直肯定會如實回答,除非她把他也殺了,但是這麼想太荒謬了。
“我隻是在想那個人為什麼要拿走字據。”陸直梁解釋道,那個字據對賊人沒有任何作用,反而對周時薇非常關鍵,所以他有了這樣的猜想。
周時薇委屈極了,轉過頭不想搭理陸直梁,崔捕頭都沒有這麼問她,他憑什麼?
我周時薇在你眼裏到底是怎樣的人物?品行如此不堪,會做出這種為財殺饒事?她一個日進鬥金,財大氣粗的富商,奇珍館隨意一件物品賣了她都能掙上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