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芙命人搬過來一把椅子,趙青檸甩了甩寬袖上煞有其事的往凳子上一坐,。

今日穿了一身深黑色繡金鳳的華服,還特意讓雲華給她化一個略顯淩厲的妝容。

其實她並不想弄的這般威風做作的,但這個荷兒害的她吃了那麼多苦,就這樣放了她不是趙青檸一貫的風格,這會有機會擺一擺譜子當然不能放過。

兩個身強力壯的太監一左一右的將荷兒抬了過來,他們要她下跪,可嘴角掛著血絲的荷兒卻咬牙挺著腰杆,似要堅挺的維護自己最後一絲尊嚴。

趙青檸好整以暇的看著這個有些不屈不撓的丫頭,之前是有意刁難過上官純蘭,但無非是打鬧並未作出過分的事情。

但這個荷兒看起來好似跟她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還真是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太監見她硬挺著不跪,立刻用腳上去踹,那不留情的力道看著都讓人覺得生疼。

這女子倒也硬氣,硬生生的被踢了三四下才不得已的跪下。

趙青檸坐在椅子上,雙手交疊,悠閑的看著滿身是贍荷兒,“看不出來,你這性子還挺剛烈。”

荷兒沒有回答趙青檸的話,她咬著牙,似乎在極度忍耐著身體上的疼痛。

趙青檸又開口道:“跟本宮,本宮之前是哪裏得罪過你?為何你如此憎恨本宮。”

荷兒抬眸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依舊什麼話都沒有,邊上的太監又毫不留情的給了她一腳,“大膽賤奴,皇後娘娘問話還不趕緊回答。”

這姑娘還真是個傲骨,大難臨頭了還不知服軟,趙青檸看著她,越發想搞清楚自己是什麼時候得罪了這個姑娘。

“你不,那本宮隻好去問你哥哥荷榮和你的主子上官純蘭了。”

這話剛剛完,荷兒立刻就有了反應,她道:“一切之事,皆是荷兒利欲熏心之下所為,與他人無關。”

趙青檸挑眉,“哦?夜玨那廝答應給你什麼好處,來我聽聽。”

荷兒抿了抿唇,才不甘的道:“玨王答應奴婢,事成之後,允我哥哥加官進爵,還能封我為妃。”

這個看起來睿智無比的女孩會相信這些鬼話?

趙青檸心中不信,是個人都曉得不能和夜玨那樣的賭命狂徒為謀。

除非夜玨拽住她的軟肋,才有可能使人不得已為之,比如控製她全家或者重要的人。

可荷兒如今家人中隻有一個荷榮,而當時的荷榮應該是安全的,很有可能夜玨根本就不知道西辭樓的荷榮跟荷兒有關係,所以夜玨不可能以荷榮為要挾。

荷兒自就呆在上官純蘭身邊,幾乎沒有自己的社交圈,看她這心高氣傲的樣子,也不像是有了情郎的人。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荷兒甘願冒著那麼大的風險與虎謀皮?

看著年紀尚輕的又不願實話的丫頭,趙青檸一時間犯了難,若是不清楚她的真實意圖,她都不知該怎麼去罰她。

趙青檸試探的問:“荷兒啊,你老實,這件事是不是與上官純蘭有關,若是你了實話,本宮便饒你不死。”

荷兒搖頭,“此事與她無關。”

“她是你的主子,你出了事,你覺得她能脫得了幹係?”

荷兒抬眸看向趙青檸,“並不是奴婢護主,上官純蘭不過一個空有美豔外表的蠢貨,皇後娘娘以為她會有這樣的魄力和能力去勾結玨王?”

這話到趙青檸心裏頭去了,她其實也認為上官純蘭是個胸大無腦的白癡,而且她的父親還在朝中任職,自己又是除趙青檸之外唯一的妃位娘娘,上官純蘭完全可以用宮內的手段來爭寵,沒必要以勾結逆黨的方式來鋌而走險。

爭寵,除掉她......

趙青檸突然想到一種可能性。

她試探道:“你做內應的原因是想除掉我,荷兒,你可是對君上動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