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亦無憂踢一腳腳下的人,那人身軀晃了晃,依舊沒反應。
“就這副德行,也敢自稱本公子?爺真想去把“無憂公子”這稱號也換了去,”
亦無憂毫不客氣的又用祁子熙一身做工不凡的衣服擦了擦鞋底,目光掠過其腰間,不由鄙夷道:
“這祁哲倒是舍得,這上好的翡翠玉給這麼個東西帶,還真是暴殄物。”
“上好的翡翠玉?”
聽到好東西的妘姑娘立馬兩眼金光閃閃的往祁子熙腰間看去。
一枚翡翠綠的圓形玉體墜飾入簾,妘瑤皺眉:
“這玉佩好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
苦思冥想了半,始終沒能想起來在哪兒見過,妘瑤索性作罷,嘀咕道:
“好眼熟,到底在哪兒見過呢?”
“王妃見過這枚玉佩?”
青璃眸光微動,卻是一臉認真的詢問著,不過青璃的那張臉,不論何時看都是一臉認真的。
“嗯,見過,我覺得我肯定是在哪裏見過的,可就是想不起來。”看來是最近忙著和宸大王爺鬥智鬥勇的藏私房錢用腦過度了,導致記憶力都下降了。
妘瑤話落,直接和亦無憂出了雅間,身後的青璃卻盯著昏迷中的祁子熙目光漸冷:
以祁子熙太傅獨子,太子妃胞弟的身份,他的貼身玉佩斷然不會輕易出現在別人身上,那麼王妃既然見過,卻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那就一定不會是第一次在“四海之家”大打出手時見的,
而主子當初隻是抹去了王妃在梧州的部分記憶,想必多半是在梧州見的了。
並且王妃當時在梧州失蹤一事到現在也沒能查出來一點兒眉目,主子不但抹去了王妃和知畫的這段記憶,更是把那幾人就地屠殺了,所以這事就更加無從下手了。
玄風一直盯著冷國公府,卻也一直沒能發現冷國公府有何異常,如此看來,可能……他們一開始就放錯了重心。
高牆黛瓦下的晨光帶著涼意,卷起幾片伏貼在鵝卵石上的綠葉,一路拖帶著時歇時動終於在一雙涅色鞋底的踩踏下粘貼於鵝卵石麵上。
鳳梧宮的管事大嬤嬤形色匆匆穿過晨曦的光露,往一座構建大氣奢華的宮殿走去,往那座後宮女人窮其一生的地方趕去。
“娘娘,嫵昭儀產,薨逝了…”
“太醫,是安胎藥裏麵有大量八月木和,仙子……”
“啪…”
皇後冷畫屏撫在手上的一支展鳳步搖嘎然失力,落在明亮光滑的梨木地板上。撞擊出一聲脆響。
蘇嬤嬤目光觸及地上輕微晃著鳳尾的步搖,素來鎮定的臉上滿是慌亂。
“死……死了?”
冷畫屏不可思議的迫切想詢到一個肯定回答。
“怎麼會?怎麼會?怎麼會現在死?”
“仙子有安神凝氣之效,那點兒八月木的量又怎麼會死?!”
要死也是到時候難產血崩而死。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