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吃飯時聽了李庭婷的話,汪顧然總是會控製不住地去想羅之往臉會不會還在疼,心裏還難不難受了?
“誒!你他的臉會腫多久啊?”汪顧然問旁邊的寧佳櫻。
“啊?誰?”寧佳櫻正在接水,聽到汪顧然的發問,下意識裝過頭反問了一句。
“羅之往。”汪顧然保持著尷尬的微笑,對著寧佳櫻無聲地出這三個字。
“哦!他啊!他爸手勁兒應該不,可能還得腫個半叭。杯子!”寧佳櫻扭好自己的瓶蓋,然後伸手拿過了汪顧然的杯子。
“這樣啊…”汪顧然木木地道。
“怎麼?你心疼啊?!那就去關心他一下唄,順便還能介紹一下自己,刷刷存在感!”寧佳櫻講水杯遞給了汪顧然,一臉賤兮兮的表情。
“我怎麼…去啊!”汪顧然下意識地開口,可是又擔心自己的聲音太大了,於是硬生生地把一句話拆成了兩段。
“唉!你個沒出息的慫包啊!要是擱我身上,我早就來個大熊抱,表白了!哪有你這麼多嘰嘰歪歪的事兒啊!”
寧佳櫻實在恨鐵不成鋼。有些時候她也想不明白自己是怎麼跟一個性格差異這麼大的人在一起混了這麼多年的。
“我…”汪顧然聽了寧佳櫻的話,一時語塞。
寧佳櫻看著旁邊女孩的受氣樣子,歎了口氣,挽著汪顧然的胳膊,耐著性子:“這個,咱也不是非要麵對麵的安慰他嘛!你可以寫個紙條子給他嘛!咱們不是有個線人土豆在他邊上嘛?是不是?”
這次,汪顧然倒是覺得寧佳櫻的很有道理,點零頭。
寫紙條確實是個好方法,能自己的想的話,又不用怕見了麵尷尬。但是汪顧然不打算找李庭婷交給他。
回到班裏。
汪顧然記得自己把上次用來給羅之往道歉剩下的便利貼帶到教室裏來了,東翻西找一陣之後,在書袋下麵拿了出來。
從筆袋裏拿出一支藍墨的鋼筆,汪顧然工整地在便利貼上寫下了兩行字。然後將它一點一點卷成了細細的一支,放在自己的筆袋邊。
最後一節可結束之後,同學們都去吃飯了,汪顧然和往常一樣,在班裏背了會兒單詞。
看了看時間,見外麵的沒什麼人了。汪顧然放下單詞冊子,一個人走出了樓門。
剛邁出沒幾步,汪顧然就轉身到了走到了羅之往之前打球的牆邊。
她記得這麵牆靠近地麵的位置有個不深不淺的洞,是之前不知道哪個老師的兒子,比較調皮,用樹枝掏的。為這事兒,學校還專門強調了來著。
汪顧然走近牆麵,低頭看到有個洞,自己果然沒記錯。於是她蹲下身,將熒光色的便利貼條兒放進了洞裏,紙條塞進去稍稍露出了一點邊在外麵。
這樣他如果彎下神撿球的話就一定會注意到的。
汪顧然知道羅之往每次來這兒打球都是心情不好的時候,雖然不確定這次他會不會來,但還是覺得有一分希望就得試一下。
就算他沒來,應該也沒人會注意到這裏的,倒時候自己再將紙條拿回去就好了。可如果自己沒這麼做的話,要是他來了,那豈不是會錯過一次鼓勵他的機會。
這麼想著,汪顧然站了起來,感覺心裏舒了一口氣,走進了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