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還有稿費的時候,汪顧然交完房租,一個月過的也很拮據。現在因為機票是自己買的,而且何主編好像也沒有一點要報銷的意思,然後又被迫付了房租,所以全部家當隻有那六塊六了。汪顧然十分惆悵,不知道自己要怎麼維持生計。
房東太太剛走,吳萌就打開了她的練習音樂,然後走到汪顧然的邊上,伸手想把汪顧然從沙發上拉起來,汪顧然實在是懶得動了,便任由她拉著自己。
吳萌見自己拉了半,汪顧然依舊躺在那兒,麵帶愁容的,絲毫沒有起來嗄意思。於是便坐到汪顧然身邊,問道:“怎麼了你,看起來怎麼這麼慘啊?!”
“不是看起來慘。”汪顧然睜開眼睛,有些無奈的,然後拿起了自己的手機,把銀行的短信亮給了吳萌看。
“噗……怎麼隻剩六塊六了!?”吳萌忍不住笑出聲,但瞬間意識到汪顧然現在的心情應該是真的很糟糕,所以立即捂著嘴巴不笑了。
“沒事沒事,你不是去藍田市搞大新聞去了嗎?你們主編會給你升職加薪的!”
原本是來鼓勵汪顧然的話,但是在沒有搞到任何新聞,還虧了機票錢,並且又被停職的汪顧然聽起來,簡直要崩潰地爆頭痛哭了。
“哎…我先回房間睡一會兒了。”汪顧然幽幽的歎了口氣,然後從沙發上起來,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看著汪顧然頹廢的背影,吳萌有些不知所以,再了,這大白的睡什麼覺啊!?但她也沒管那麼多,繼續練習著晚上要唱的歌。
吳萌的長相屬於那種看起來就覺得很清純的姑娘,她也不是臨江市本地的人。她出生在一個偏遠的地方,人們倚靠著大山生活,所以並不明白讀書寫字的重要。吳萌的家庭屬於很嚴重的重男輕女原生家庭。
時候,她的衣服隻能穿哥哥們穿過的。原本父母並不讓她去學校上學的,是婆婆一直堅持,還拿出了自己積攢了很久的錢,她才有機會和哥哥們一起去學校。從吳萌出生,婆婆就一直是對她最好的人,所以吳萌在學校裏拚命的努力學習,隻想著能夠考個好大學,掙很多很多的錢,然後帶婆婆過上好日子。
可是命運好像對她總是不公平,高二時,吳萌的爸爸媽媽為了湊錢給哥哥娶媳婦,強行讓吳萌終止學業,嫁人。
吳萌自然是一萬個不願意,但胳膊終究是擰不過大腿的,她還是被迫回到了家裏。整對著父母哭鬧,但也沒有任何作用,甚至有時候還會被打。最後,她有些心灰意冷了,準備就這樣認命吧。
但婆婆實在不忍心看她這樣,於是偷偷把自己留了很多年的一個金鐲子給了吳萌,讓她偷偷的離開。吳萌拿著婆婆給的金鐲子不清心裏是什麼滋味兒,她不忍心讓婆婆一個人留在這兒,但又沒有能力帶著婆婆一起離開。
在婆婆的寬慰下,她內心幾番糾結,最終還是決定離開這裏,去更大的城市裏闖一闖,努力混出點樣子來,然後回來接婆婆去過好日子。於是,吳萌將鐲子換成了錢。孤身一人來到了臨江剩
她永遠忘不了自己剛下火車的那,感覺呼吸之間的空氣中洋溢的都是自由。但是,沒過幾,她就意識到了現實遠不如自己那些想要大展拳腳的夢想,甚至還要殘酷的多。吳萌是爸爸媽媽強製帶回家的,所以並沒有完成高中,自然也拿不到畢業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