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林追憶期待的目光，汪顧然把那顆核桃放進了嘴裏，吃了下去。
核桃並不好吃，但汪顧然還是笑著對林追憶一句“很好吃，謝謝你。”
高考前的最後一個月，汪顧然因為學習勁頭十足，而且取得了飛躍式的進步，所以班主任老師講她的座位調整到鄰一排，老師的眼皮子底下，聽課問題都很方便。
但不知道為什麼，斜對麵的藝術班，好像也換了座位，林追憶坐到鄰一排，這樣一來，每隻要一開門，汪顧然就可以看到林追憶衝自己微笑。
那時候的汪顧然已經知道了羅之往的心意，知道了這個漂亮的女孩是自己喜歡了三年的男孩的未婚妻，所以每次無意間的轉頭，對於汪顧然來都是一種折磨。
可林追憶就好像是故意的似的，時不時地還會來給她送一些“羅之往媽媽親手做的糖衣核桃”。
想到這些，汪顧然好像感覺現在自己的口中還有當時那些糖衣核桃的味道，十分難受。
“怎麼了？顧然，好端賭，你怎麼哭了。”鄭素春看著麵無表情的汪顧然臉上劃過兩行眼淚，有些慌亂，趕緊抽了一張紙巾，走到汪顧然跟前。
“啊？可能是有風吧！”
鄭素春還沒有用紙巾幫汪顧然擦眼淚，汪顧然就自己抬起手，將眼淚抹幹淨了。
沒想到自己現在這麼禁不起刺激了，隻是覺得有些難受，居然還哭了。
“哦！那春姨去給你把窗戶關上哈！”鄭素春倒是沒有懷疑汪顧然的話，當真要去關窗戶了。
汪顧然也沒有阻止她，在她去關窗戶的時候，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春姨，我想學做這個鯽魚湯。”汪顧然端著碗，對剛回到座位上的鄭素春道。
“可以！這個湯之往也特別愛喝呢！”鄭素春一口答應下來了。
——
浴缸裏的水都變得冰涼了，吳萌才猛地驚醒。
原本她是真的不想活在這個世界上了，也沒有用在繼續活著了，但是剛剛泡澡的時候，她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裏有她的家鄉，還有在家裏等著她的奶奶，她掙了很多的錢，去接奶奶來城裏過好日子，奶奶還看著她穿著鮮豔美麗的紅嫁衣，結婚生子。
夢裏的一切都顯得那麼的美好。
如果她選擇離開，選擇不再睜開雙眼，那麼她就再也沒有機會見到夢裏的一切了，奶奶為她做了事情也都白費了。
吳萌從浴缸裏出來，因為長久的浸泡，她的皮膚都起了褶皺。吳萌赤著腳走到花灑下麵，打開了熱水，從頭頂開始澆灌下來。
她按了許多的沐浴露，塗抹在自己的身上，然後反複的揉搓，好像這樣她就可以洗幹淨自己身上的肮髒和屈辱，然後從新開始了。
過了很久，吳萌從浴室裏出來，換上了睡衣，坐在床上。
吳萌拿起手機，點開了微信，消息頁麵很幹淨，沒有任何新消息。她又點開了和汪顧然的聊窗口，裏麵全是這兩她給汪顧然發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