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墨放開了氣喘籲籲的女孩，看著她大口大口焦急呼吸的小模樣，臉上的堅冰融化成一池春水，鮮豔的紅唇泛著妖媚的水光，淺淺地勾起。
“怎麼還不會換氣？”
“我……我，誰叫你時間這麼長的。”
元初有些氣惱地推推她，這男人接起吻來就像是要將她整個人拆吃入腹，根本不給她留一絲一毫餘地。再經他這麼一調侃，小臉蛋瞬間變得陀紅。
“喔——原來我時間長，可是你沒有試過，怎麼知道，嗯？”
男人湊近了元初，溫熱的氣息悉數噴灑在她的耳邊，帶著些揶揄同調笑。
元初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惹人歧義的話，立刻捂著自己逃到汽車座椅的一邊，離季如墨遠遠的，一雙桃花眼濕漉漉地望著他。
“過來！”
季如墨拍了拍手，似乎很是不滿女孩的突然逃離。
“我有話想和你說。”
元初立刻很乖巧地爬了過去，順從地依偎在季如墨的懷裏。
“元初，季夜澤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我的父親當年逼死了我的母親，他們都是導致一切萬劫不複的劊子手……”
男人周身的氣息再一次冰凍起來，讓元初感受到那源源不斷的冷意正入侵著自己的血肉，冷到靈魂都在顫動。
“夠了，別說了。”
元初顫抖著用手撫上季如墨有些慘白的臉頰。能將內心深處最大的傷疤狠狠撕開在她的麵前，到底需要多大的勇氣，而他的心裏又會有多痛，有多鮮血淋漓。
“讓我說。”
男人握住了她的手，“你有權利知道。”
季如墨低沉暗啞的聲音破碎不堪地在略顯逼仄的車廂內回蕩著，像是自我舔舐傷口，發出陣陣哀鳴的幼獸。
雖然當初已經聽鬱景漓簡單描述過當時的情況，但現在聽季如墨再說一遍的時候，元初還是控製不住沉浸在這巨大的哀痛之中，眼角被逼下幾滴淚來。
男人憐惜地用手指抹去她臉頰上的淚珠，輕輕說道：“元初，你會不會覺得我很不好。冷血又殘忍，無情又驕傲，隻有一肚子嫉妒心和滿腔的占有欲。”
元初頃刻間明白了他的意思，冷血無情說得是他對季家的態度，而嫉妒和占有則說得是對她的偏執。
“季如墨，如果你的選擇最後是地獄盡頭，那就讓我陪你一起墮落。”
女孩認真地看著他，桃花眼裏閃爍著從未有過的光亮。她早就知道麵前的男人絕非善類，甚至危險得讓人捉摸不透。但她願意去了解他，願意走進他的世界，願意陪他想走的路，哪怕最後是萬劫不複，她也在所不辭。
“元初……”
男人摩挲著她細膩光滑的臉頰，瞳孔深得像是要將她整個人納入身體內。他的呼喚癡纏而又迷離，甚至帶著巨大的喜悅。薄唇順著身體的本能再一次壓下，元初沒有躲開，而是往他腿上又挪了挪，更緊地勾住了他的腦袋。
車內的空氣再一次升溫，直到曖昧突破了原有的防線，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趨勢時，男人才眼角發紅地停止了自己的動作。
元初差不多已經化成了一灘水，濕潤的桃花眼裏泛著迷離的水光，正懵懵地注視著突然停下動作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