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言挑眉看著她,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今日容妃生辰宴,在湖心亭,我想的沒錯的話,秦玉琴本是想暗中推我下水的,可不料被我及時察覺躲開了,反倒是自己落下了水,還牽連著拉上了南宮晴。”秦菲雨諷笑地說道。
君無言倚在床頭,把玩著她的發絲,聽著她的話手一頓,鳳眸一凜,寒氣逼人,“她竟敢如此大膽?!”
“她這不是大膽,而是狗急跳牆了。阿言之前我早與你提起過,秦玉琴可能是懷了君淩霄的孩子了,果不其然,確實是,隻不過,一場落水沒害成我,反卻害了她自己肚子裏的孩子。”秦菲雨眯著眼,語氣微涼的說道,許是她現在也是有孩子的人,竟有些替秦玉琴可惜的感覺。
“這件事被容妃知曉為她掩了過去,不然,此刻恐怕是天下皆知了,而太平候府的臉麵也保不住了。”秦菲雨淡淡說道。
想起容妃那臉色大變的表情,在她生辰宴之日卻出了這麼一件事,心裏不知道得多憋悶。
而秦玉琴就不用說了,失去了自己的孩子,還不知會如何?
這些她想想也就罷了,對於有心思在她背後下手的人,她哪裏有那些同情可言。
“秦玉琴因這事定會更加將你記恨在心你,日後阿雨見了她須得提防著些。”君無言握著她的手,頎長的身軀優雅地靠在後背,幽寒的瞳眸透露著一絲光芒。
秦菲雨慵懶地笑了笑,聲音卻很是淡漠,“若不是因著她也算是太平候府的人,哪裏還能有命活到今日,今日之事也算給她一個警告,日後若是還有什麼心思,那就隻有一個下場了。”
一個下場,不用說,除了死,還能是什麼?
“方才可是讓歐陽暮煙著人替你打造你之前與我提及的那種武器?”君無言驀然開腔,卻是說的這事。
“你怎麼知道?”秦菲雨有些訝異挑眉看著眼上方的他,難不成阿言是她肚子裏的蛔蟲?
君無言很是溫涼的手摸了摸她的臉頰,這種滑膩的感覺讓他愛不釋手,“前幾日無意間看到那案桌上你畫的幾張圖,看上去和你提及的武器很是相似,所以……”
秦菲雨不得不服君無言的敏察度,笑著點了點頭,“的確,我讓歐陽去試試,但能不能行還是未知,畢竟時代不同。”
君無言聞言,鳳眸一沉,手上的動作微微停滯了片刻,複而說道:“無妨,這事強求不來。你不是困了麼,好好歇息,我在這陪你,嗯?”
君無言醇雅的迷人的聲音在秦菲雨耳畔響起,讓她有些眯了眯眼,蹭了蹭他的手,舒心的閉眼睡了過去。
看著秦菲雨恬靜的睡顏,君無言柔柔一笑,頎長的身軀重新躺在床榻之上,一手附在她的肚子上,就這般靜靜地看著她,聽著她的呼吸聲,方覺得滿足……
這邊,木雲越將歐陽暮煙背著拐走到一處無人的地方,將她拽了下來。
歐陽暮煙朝身後四下都看了看,見沒有某隻的蹤跡這才鬆了一口氣,轉頭卻見木雲越像是一臉嫌棄地看著她,撇了撇嘴,不屑說道:“行了,不就是借你的背用了用,至於這樣看我嗎?本小姐沒說你占我便宜就不錯了,哼~”
歐陽暮煙理了理自己的衣袍,瀟灑地開了她的扇子扇了扇,轉身離開,哪裏還有方才驚嚇得不知所措的模樣。
木雲越身形屹立在那裏,唇角勾起一絲弧度,清俊的麵容浮現出一絲無奈的笑意,搖了搖頭,優雅地邁步跟了上去,走到府門口便聽見歐陽暮煙的質問聲。
“我的馬呢?”歐陽暮煙指著守門的護衛,臉色有些不善。
“歐陽小姐,這馬我是給你牽到一旁的馬廄係著了,可……可不知怎麼它又不見了。”護衛誠懇地回道,一臉的難色。
“該死的,又給我偷溜了,看我回去不收拾它!”歐陽暮煙氣勢洶洶地說道。隻是,回去收拾它?難不成她的馬還能自個回去?
木雲越悠然地走下台階往自己的馬車走去,“既然馬跑了,坐我的馬車,順帶送我這未婚妻回去,如何?”
“不如何?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歐陽暮煙瞪著他的背影,沒好氣地說道。
木雲越仿佛早知道她會拒絕,眼底閃過一絲精明,“既然你不要,那我就先行一步了,歐陽家再會了。”
“慢走,不送。”歐陽暮煙哼了一聲,撇了撇嘴。等等,木雲越說什麼?歐陽家再會?!
“站住!你給我停下!”
驀然間,道上就看到一道青衫少年追著一輛馬車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