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禦拉著宋雲致坐到小船中央,手劃動船槳,悠閑地和宋雲致觀賞著四周的風景。
湖邊種植著的櫻花、桃花正當花時,粉~嫩、嬌柔的花瓣隨波逐流,蕩起一湖紅粉。
宋雲致合上眼睛,溫暖的陽光灑在她如玉的麵龐上,蝶翼般纖長、濃密的睫羽在她玉白的臉上投下小扇般的陰影,宋雲致張開雙臂,湖麵上涼爽的風溫柔地拂過她的發絲、麵頰、衣擺,在這一刻,世間所有煩擾都離她而去,她眼中、心中都隻餘這一湖春色,以及船上為她劃槳的人。
暮色四合,兩個人漫步在晚風中,一路說說笑笑。
這座山莊實在是大,秦禦陪著宋雲致痛痛快快地玩了一天,宋雲致說話、舉動不再像以往那般疏離、拘束,她在秦禦麵前變得隨意了許多。
此刻,宋雲致一隻手拽著秦禦襯衣衣袖,唇畔笑容揚起,明眸似有星輝湧動,話語裏帶著頑皮和狡黠:“不管,是你說的,下次賽車你一定要帶我去。”
秦禦被她糾纏得無奈,眉目流淌著融融暖意,對著她溫言細語地哄勸:“我怕你暈車,吐的稀裏嘩啦的,到時候難受的還是你自己。而且,那時我年少輕狂,現在我都好久不玩了。”
“好吧。”幾次糾纏無果,宋雲致嘟嘴,臉蛋鼓得像一隻河豚:“那以後你再出海總肯帶著我了吧。”
秦禦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事先說好了,出海可以,衝浪可不行,很危險。”
宋雲致不滿地“切”了一聲,“我是三歲小孩子嗎?”
她話語裏的嬌俏和不滿讓秦禦唇畔的笑意更深了,出言逗她:“在我眼裏,你頂多兩歲半。”
“什麼呀!”宋雲致氣的在後麵追打秦禦。
幾個坐在涼亭裏的人看著兩道人影追逐著過去,都被雷得不輕。
差點被茶水嗆到的塗白一臉無語地望著那兩個人的背影:“我說你們發現了沒有,秦少不僅穿衣風格巨變,發型都重新做了,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這種感覺,我現在和秦少坐在一塊,總感覺身邊坐了個沒畢業的大學生。”#@$&
李左深沉地拍拍塗白的肩,力道重的讓塗白一聲悶~哼:“兄弟,相信我,有這種感覺的不是你一個人。”
他們整天看著秦少和那黃毛丫頭之間純純(蠢蠢?)的戀愛,眼睛都要被閃瞎了好嗎!甚至他們懷疑秦少把他們這些人找過來是為了什麼?充當NPC嗎?還是圍觀他們兩個人秀恩愛?!他們這群要繼承家業的總裁也是很忙的好不好。
“哎,春天到了。”李左傷春悲秋地感歎換來幾個人的白眼。
小鎮上,宋纖亮著客廳的燈,挺著六個月的大肚子在整理書桌上的信箋。
這是母親留下來的舊物,沒有寄件人,沒有落款,十一封信箋,字跡寥寥,就連日期都沒有,更沒有什麼實際性的內容,每一張信紙上,隻有簡單的兩句詩。龍飛鳳舞、墨跡淋漓。%&(&
“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菱葉縈波荷颭風,荷花深處小船通。逢郎欲語低頭笑,碧玉搔頭落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