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致脆弱地笑了笑:“原來是從這麼早就開始了。”
宋雲致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落入蛛網的蝴蝶,不知道什麼時候陷了進去,越是掙紮,陷得越深。
沈明岫心裏見不得宋雲致這個頹廢的樣子,她咬了咬唇,終於下定了決心:“雲致,我帶你一起去美國,如果你和何秋銘是因為這個原因分手,那就太不值得了。”
宋雲致卷翹的睫毛顫了顫:明岫知道她到底在說什麼嗎?
因為自己而與秦家站到對立麵,哪裏值得了。宋雲致心中酸澀,畢竟,就連何秋銘都因此放棄她了。
然而,感動歸感動,宋雲致仍是堅定地搖了搖頭,她苦笑著說道:“那個人對我勢在必得,我不能連累你,更不能連累你們家。”
宋雲致舉了舉酒杯,強顏歡笑道:“不要再提那些掃興的事,喝酒……”
沈明岫雖然心疼卻又無可奈何:“就算這樣,你也不能喝這麼多酒。雲致,身體是你自己的,你還想半夜把我從床上挖起來陪你去醫院掛水嗎?”
“今朝有酒今朝醉。”宋雲致從沈明岫手裏奪過杯子:“你不要那麼掃興嘛。”
沈明岫被她鬧得無奈了:“你喝慢點。”
宋雲致咯咯笑:“這點酒算什麼。”
吃完飯,宋雲致鬧著要去逛街,沈明岫好說歹說才將她哄上車。無視宋雲致的抗議,直接吩咐司機開到她位於市區的一處房產“帝豪景苑”。
到了樓下,宋雲致按住車門,死活不肯下車:“不是說好了要去逛街的嗎?”
沈明岫去掰宋雲致的胳膊,還怕力氣大了傷到她:“小祖宗,你給我消停點。你身上這麼大酒味,會被服務員趕出來的!”
宋雲致不滿地撇了撇嘴:“你少騙我了,至少那些品牌店不會趕我出去,看在錢的份上。”
“好了,小姑娘,忘記被你姐姐凍結銀行卡的滋味了?”沈明岫哭笑不得:“聽我的,上樓洗個澡,然後睡一覺,隨便你再去哪裏我都陪著你。”
辦公室裏,秦禦撥了二十幾次電話號碼,電話另一邊都是暫時無法接通。
秦禦把手機扔到一邊,叫了杜康平進來:“我記得伊麗莎白號是上個月送回船廠保養的吧?你聯係一下邁阿密總部,最慢這個月十號,我要在深港碼頭見到它。”
“是,我這就去安排。”杜康平剛準備退出辦公室,秦禦把人叫住了,不耐煩地將企劃書扔到桌子上:“讓企劃部重做。”
宋雲致半夢半醒之間爬到了浴缸裏,她身體在浴缸裏緩緩下陷,直到溫熱的水漫過整張臉龐,等到耗盡了肺裏的最後一絲空氣,這才破水而出。
沈明岫見狀,不放心地來到浴缸旁,連哄帶嚇地說道:“如果你喝醉了還要再做這種危險動作,你小心嗆水而亡了。”
宋雲致眨了眨眼睫上掛著的水珠:“放心,我沒有喝醉,也不會尋死。”
“水要涼了。”沈明岫將手上的浴巾遞過去,眼睛下意識地落到浴室的地磚上。
宋雲致從浴缸裏爬出來,瞬間水花四濺。透明的水珠滑過她如玉的肌膚,落在顆顆圓潤如珍珠得泛著粉紅色的腳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