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禦走了,宋雲致慢吞吞地從床~上爬起來,她把抽屜翻遍了,終於找出一把剪刀,撿起地上的裙子,手裏的剪刀將裙子連同身上脫下來的內衣一起剪得粉碎。
宋雲致撲在床~上,眼淚止不住地落下,哭了好一會兒,她胡亂抹了抹眼睛,轉身去了浴~室。
鏡子裏,出現了一張傷心欲絕的麵孔。臉蛋上的脂粉糊成一團,特別是一雙眼睛,眼妝全部哭花了,黑色的眼線和睫毛膏暈染的整個眼眶都是,像是動物園裏黑白分明的國寶。
宋雲致無力地扯了扯唇角,鏡子裏的女孩笑容苦澀得像是吞了一肚子的黃連。她的目光緩緩下落,雪白的肌膚上,原本的紅痕已經變得青紫,修長的頸項往下,更是密密麻麻的痕跡,甚至就連雙~腿內側和胸口上都有。
宋雲致受到驚嚇般別過眼睛,她放好水,整個人浸泡到浴缸裏,胸~部微微的刺痛一再提醒著她剛剛發生了什麼,就算想忘記都不行。
宋雲致閉上眼睛,淚水無聲地滾落麵頰。秋銘,我真的好想你……
秦禦叫來別墅的管家張姐,張芸畢業於英國專業的管家學院,今年三十七歲,在別墅裏整整工作了七個年頭,深得秦禦的信任。
“張姐,我和芝芝鬧了一點矛盾,晚上你安排兩個信得過的人值夜,小丫頭要是不高興了,第一時間叫醒我。”秦禦不放心地吩咐道。
張芸從來都是不苟言笑的一張臉,從她出任別墅的管家起,這是秦總第一個帶回來的女孩子,張芸自然清楚自家老板對這個女孩有多上心。她清秀的臉龐微微浮上了一點笑意,望著秦禦一臉不放心的神情,微笑著保證:“秦總您放心吧,我一定把人照顧好了,保證您第二天看到人仍是全須全尾,不會少一根毫毛的。”
“張姐,你就別取笑我了。”秦禦在外邊一副矜貴、淡漠、生人勿近的樣子,但對於追隨他多年的人,並不是不近人情,特別是張姐,秦禦對她一向隨和。
因此,他忍不住和張姐抱怨了幾句:“現在的小女孩,真是猜不透她們在想什麼,讓你連投其所好都找不到方法。”
張芸聞言抿嘴笑了下,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殺伐決斷、仿佛萬事都不上心的秦禦這般糾結的表情,不由勸慰道:“秦總也不必太為難,小女孩都是要慢慢哄的,俗話說烈女怕纏郎,這天長地久的,就是石頭做的,也該捂熱了。”
張芸眼力毒辣得很,一眼看透了這段關係裏秦禦是處於劣勢的那方。
“承你吉言。”秦禦臉上露出一抹無奈的笑意,“張姐,芝芝從今天開始就住進來了,她小孩子脾氣,你讓傭人都伶俐一些,不要惹到她。”
“您放心。”張芸彎腰鞠了一躬,“太晚了,您趕快休息吧。我這就去安排輪班的人員。”
秦禦頷首,轉身進了臥室。
他扯開脖子上的領帶,回想著手指下那滑如凝脂的觸感,剛壓下去的欲~望又有抬頭的趨勢。
特別是小丫頭在床~上嬌~媚的樣子,水骨嫩,玉山隆,體態惺忪,娟娟白雪,櫻桃蟄上酥~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