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薑見他們都不說話,心裏就忍不住著急起來,在後麵暗暗擰了擰白東臨的背上的肉,小聲道,“哥——”
白東臨正出神,怎麼聽得見她的話?
白秋薑急了,狠狠掐了他一把。白東臨輕嘶一聲,努力平息著額頭冒出的青筋,低頭有抿了口茶,“既然聲音談完了,我們就出去放鬆一下吧。”
“放鬆?”白潛疑惑。
白東臨點點頭,“很多年沒回來了,故地重遊,想必也別有一番風味。
“那倒也是。”白潛笑了笑,還想說點什麼。白秋薑是個急性子,再也等不下去了,火急火燎地打住他,“我剛學了新刀法,聽說你們這裏高手輩出,便想請教一下。”
“白小姐好有興致。”
“是啊,我這幾天心情特好,碰上了一個不長眼睛的家夥,我的心情怎麼能不好?”白秋薑冷笑了一下,當先已經跨步踱了出去。
她今天穿了鮮紅色的騎馬裝,馬靴在陽光下鋥亮發光,踱起來特別有氣勢。
偌大的室內擊劍場,聚集了很多人。禾藍也在,抱著一彥和一涵。謝明珂站在她身邊,一言不發地守著。白潛看到,心裏的火氣就上來了。他想過很多辦法把這家夥攆走,但是,不管他說什麼,他都當耳邊風。不管他做什麼,他都不在意。
他似乎也沒有再糾纏,但是,白潛就是看他不順眼。
白秋薑看到他的一瞬間,全身的血液都沸騰其他了,直接抽出了刀鞘裏的刀,指明要挑戰他。
白潛什麼人?自然一眼就看出她的心思,臉上還是不動聲色,“為什麼想和他比?”
白秋薑頗為驕傲地笑,“我就是看他不順眼。”
一彥興奮地湊過去,“謝叔叔上,那妞長得不錯。”
禾藍一拍他的頭,“你懂什麼?小小年紀這麼胡說,阿潛和我說,我還不信。”
一彥吐吐小舌頭,用白嫩嫩的小臉蹭蹭她的臉頰,奶聲奶氣地說,“完全沒有的事啊。”
禾藍笑了,回頭對謝明珂道,“去啊,人家小姑娘都點名要你陪她了。你比她大,應該不會在這麼場合拂人麵子吧?”
謝明珂抽了刀,緩緩布進場地中央。
“來得好。”白秋薑咬著牙,幾步衝上去,橫刀直接向他掃去。凜冽的刀鋒,一點也不像玩笑。謝明珂皺了皺眉,側身一避,反手一刀抽在她的刀背上。
白秋薑被她一打,踉蹌著向前衝了幾步,一頭栽倒在地。
“哈哈哈哈——”四周傳來毫不掩飾的嘲笑聲。
她猛地站起,惱羞成怒,不管不顧地回頭向謝明珂衝去。手中的刀側著劈了個刀花,兩腳岔開,身子驟然放低,向他的雙腿砍去。
謝明珂一腳踢在刀刃上,騰空而起,在空中翻了個身,倒立著一刀劈下,把她的刀掃到一邊。白秋薑被這股大力打得刀脫了手,在眾人麵前又摔了個狗啃泥。
謝明珂收了刀,無視周圍各異的目光,徑直出了場。
白秋薑呆呆地坐在地上,忽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揉著眼睛,像個被欺負的小姑娘。
謝明珂的腳步硬生生在門口停住,不可置信地回頭去看。
白秋薑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眾人同情地看著她,又過去指責謝明珂,大多是他不該欺負一個小姑娘。謝明珂有口難言,白皙的臉色漲得通紅,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禾藍看到這裏,已經唇邊含笑。白潛走到她身邊,抱過了早張開雙臂的一涵,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唇邊漫出滿滿的笑意,頗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孽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