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蘇雲墨,你不再是女奴。”兩天之後,蘇雲墨醒來已經躺在了君白夜的皇子府裏。身上的傷口已經被治療包紮過,隻是傷口依然熱辣的疼。
蘇雲墨並未表現出一絲的喜悅之情,她撐著床榻坐起身,抬眼看著居高臨下的君白夜:“就算我不是女奴,我仍是二皇子買回來的,隻能效命於你,這根本改變不了什麼。”
“你倒是很清楚。”君白夜挑了挑唇,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個女人果然沒有讓他失望,甚至超出了他原本的期望。
“不過擺脫了女奴的身份以後辦起事來也方便一些。你放心,同樂樓賞的房田全都在你的名下,那是你應得的,我不會要你的。另外,這采風院也賞給你了,以後你就一個人住在這裏。”
蘇雲墨暗自冷笑,從同樂樓贏來的那點簡屋薄田當然入不了堂堂二皇子的眼界,可他一番話說的卻好似一切都是他的恩德一般。
原本田屋對蘇雲墨來說毫無用處,可一想到前路漫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到西照,有一處田舍至少有了安身立命的根本,況且是她拚死掙來的,受之無愧。
“既然二皇子賞了院子給我獨住,想必是覺得這一百兩花得還算值當,不知二皇子接下來打算讓我做什麼?”
其實和別的奴主相比,君白夜已經算是仁慈的了,對她沒有淩虐沒有打罵,可蘇雲墨敏銳的嗅覺卻聞到了他身上權謀者的氣息。豐神俊朗,絕世風華的麵表下隻怕藏著的是一顆勃勃的野心。
很熟悉,也很令人厭惡。
“暫時不需要。”君白夜大概也感覺出了蘇雲墨對自己的警戒心,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你先把傷養好再說。”
蘇雲墨那天對戰龍的時候最後一擊孤注一擲,雖然贏了,但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她確實也傷得不輕,需要休養一陣。君白夜賞賜的這個采風院還算舒適也僻靜,蘇雲墨自然沒有跟他客氣的道理。
“對了,珦,等會去我書房把那盒袪痕膏取來。”君白夜臨走到門口又想起來,吩咐心腹。
珦頭一次沒有立刻按照自家主子的意思辦事,看了蘇雲墨一眼遲疑道:“主子,那可是上次皇上壽宴賞賜的禦品,何必拿給一個……一個來曆不明的女人用?”
女奴二字到了嘴邊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可他還是想不明白,一個身份這麼低賤又對主子不恭不敬的女人有什麼資格用貴比黃金的袪痕膏。
“賞到皇子府的東西怎麼用,給誰用不需要你來教我。”君白夜目光一寒,顯然有些動氣。
珦自知僭越了身份,主子的決定自有他的道理,他隻要服從即可,沒有資格去質疑。
“這位大哥說的對。”蘇雲墨語氣平淡,指尖觸摸著臉上的那道已經結痂的傷疤,“這張臉毀就毀了,沒什麼大不了的,我也不想以色侍人。況且那麼貴重的東西用在我的身上實在浪費,二皇子還是自己留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