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晴本就多疑,占有欲極強,小福一席話在她聽來十分的在理。況且君白夜不聲不響的帶了個女人回來還不讓她知道,把人藏在偏僻的采風院,不是金屋藏嬌還能是什麼?
隻要和君白夜有關係的女人,她寧可殺錯也絕不放過!
“來人,把這個小賤人拿下!見了本皇妃還不下跪,治你一個大不敬也不為過吧?”
“慢著。”蘇雲墨起身,輕呼一聲,“皇妃所言不錯,不過,小人初入王府不懂規矩,也未曾見過皇妃,不知者無罪,還請皇妃念在小人是初犯,饒恕小人一回。”
“大膽!見了皇妃不行禮還敢口出狂言請求饒恕?簡直罪該萬死。”小福見謝晚晴顯然更相信自己說的話,不禁有了幾分底氣。
“我若是死了你怎麼跟二皇子交代?”蘇雲墨偏頭看了小福一眼,語氣寒了幾分。
一開始她就知道這個小丫鬟看她百般不順眼,有意怠慢還在她背後指指點點。蘇雲墨向來不喜歡跟小人計較這種無關緊要的事,可是沒想到她竟然膽大包天的跑去謝晚晴那裏告狀,說她是君白夜帶回來的狐狸精。
“我記得二皇子對你有過交代,采風院是二皇子賞賜給我養傷的,不許旁人出入,讓你照顧我的周全,今日我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就不怕二皇子拿你是問?”
“還有這種事?”謝晚晴聽了惡狠狠的看著小福。
小福點點頭老實交代:“二皇子殿下確實讓奴婢照看著她一些,不過奴婢言微力薄,怕是照看不周,還請晴主子定奪。”
一個小小的丫鬟說話竟然如此滴水不漏,蘇雲墨怎麼看她都沒那麼簡單。她初來二皇子府並沒有和什麼人結下深仇大恨,如果單單隻是一個丫鬟看她不順眼,那明裏暗裏有的是機會讓她不好過。
可她偏偏膽大包天違背二皇子的意思,鬧出了這麼大的一場戲,像是有人在背後指使的一般。
“你這小賤人長得不怎麼樣,手段倒是了得,竟然讓君白夜這麼護著你。把采風院給你住還找人伺候你,生怕你在皇子府受委屈了是不是?”
小福繼續在一旁添油加醋,煽風點火:“回晴主子,二皇子殿下對她可上心了,袪痕膏這麼貴重的東西平日裏二皇子都舍不得給您用卻整盒送給了她。您瞧她臉上的傷,來的時候可嚇人了,這才幾天就已經好了七七八八了,再過一陣子肯定半點傷疤都不會留下。”
“袪痕膏?你也配!”謝晚晴嗤笑一聲,眼裏已經燃起了怒火。
原本嫁給君白夜這個爹不疼娘不愛的落魄二皇子她心裏就有些憋屈,好端端的一個大男人長得一副病懨懨的藥罐子模樣,毫無半點男子氣概可言。唯一能讓她勉強接受的是,容貌還算養眼,整個羌國也找不到他這樣的美男子。
可沒想到嫁過來以後整整一年他都沒有跟她同床共寢過,人前人後他都對她相敬如賓,無形之中保持著互不幹擾的距離。好像她這個側皇妃隻是萬般無奈遵從聖旨娶回來的一個擺設。
擺設就擺設吧,隻要君白夜不在外麵沾花惹草,不與別的女人風流快活,她仍是皇子府裏獨一無二的女主人,她可以大度一點不去計較。
可此刻她才知道,原來君白夜並不是不近女色,而是早就心有所屬,並且心甘情願為她守身如玉。隻怕是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隻有放在心尖上小心翼翼的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