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來軒那邊說完了正事還不忘找姑娘風流快活。薑夫子一個學生獻殷勤道:“學生聽說恩師對春風樓的毓香姑娘情有獨鍾,特地包下一整晚,讓恩師好好放鬆放鬆。”
“王大人有心了,那老夫就客氣了。”薑夫子立刻顯露出真麵目。
蘇雲墨看天色不早,情報也收集得差不多了,就讓毓秀過來把聽筒收起來,準備撤退。
毓秀一直支著額頭在前屋放風,此刻麵露些許疲憊,打著哈欠。
“這麼快就好了?我還以為能多休息一會兒。”
蘇雲墨明白毓秀的意思,歡場上的女子晚上都要賠笑陪酒,討客人歡心,雖然她已經付了過夜費,但隻要她走了屋裏沒有客人,老鴇還是會給她拉客。
“走吧,主子的大事要緊,要是耽誤了,你我都吃罪不起。”毓秀見蘇雲墨麵露難色,知她是想幫自己,笑著將領口往下拉了拉,故作做出有些淩亂的樣子。
蘇雲墨自知力薄幫不上什麼忙,沒有多言,推門走了出去。
“東公子,有空常來呀!”毓秀甩著手絹,眉眼間皆是風情,挽著蘇雲墨的手作依依不舍之態。
蘇雲墨也配合伸手勾起毓秀的下巴,笑著道:“好,改日一定來。”說完把一張銀票塞進毓秀的身前。
毓秀收下了銀票,嬌嗔一句“討厭”挽著蘇雲墨的手下樓:“東公子,奴家送您出去。”
過道裏,迎麵走來一個緋衣長裙,麵龐白皙稚嫩的妙齡女子,身後還跟著兩個伺候的小廝,走路仰頭挺胸,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
蘇雲墨驀地覺得這個女人有些眼熟,卻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走吧。”毓秀不動聲色的拉了她一把,低聲道,“她就是毓香,春風樓的頭牌。”
原來是頭牌,難怪這麼有架勢,看她走的方向應該就是去鳳來軒了。隻是,為什麼她會覺得春風樓的頭牌眼熟呢?
“等等!”正要下樓,身後的毓香突然折回來,不慌不慢道:“前麵那位公子看著有些眼熟,可是以前相識的故人?”
毓香若是不說話,蘇雲墨還沒想起來,可以聽她的聲音,頓時勾起了回憶。
她正是當初跟蘇雲墨關在一起被當做牲口一樣賤賣的巧蓮!
雖然蘇雲墨知道以巧蓮的姿色肯定會被雇主看中,可是沒想到時隔一個多月,她竟然在春風樓以這種方式遇見她。
不,不能在這裏被認出來!更不能被別人識破她的女兒身,唯一的辦法就隻能裝作不認識。
毓秀懂得察言觀色,見蘇雲墨麵色微變就知道她遇到了麻煩,於是主動站出來替她解圍:“我說毓香,你現在可是春風樓的頭牌了,還在這跟我搶客人。大家都是姐妹,別光顧著自己吃香的喝辣的,也給姐姐我留口飯吃。別忘了當初你來春風樓的時候,我也幫襯了你不少,我不求你投桃報李,隻求你別跟我搶生意。”
毓香大約對毓秀還有幾分忌憚,毓秀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如果還不窮追不舍,就顯得太不懂事。況且鳳來軒那邊也在催,她隻能作罷。
“姐姐說哪裏話,妹妹怎麼會跟姐姐搶生意,剛才大概是看錯了,對不住了。”
“那就好。”毓秀拉著蘇雲墨平安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