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二皇子殿下執意不肯說,那我隻有自己想辦法了。”蘇雲墨不想再跟他僵持下去,幹脆轉身離去。
“等等。”君白夜叫住她,按了按眉心,沉聲道,“你為什麼這麼關心霍丹?難道,你打算假戲真做?”
蘇雲墨停住腳步,沒有回頭:“這個你可以放心,我有分寸。”她的心裏滿滿的都是對夏侯淵的仇恨和積怨,根本容不下情愛,而且對於霍丹,她很清楚更多是愧疚和虧欠,沒有其他的感情。
“那你對他為何這麼看重?”
蘇雲墨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因為他跟你我不是同一種人。”
她和君白夜私心太重,都是那種可以為了某個目的不擇手段的人,而霍丹則相反,待人以誠,沒有私心,可以為國為民舍生忘死。這樣的人令人敬仰,令人豔羨,也令人惋惜。因為他已經被君白夜選定為用來牽製太子君成昊的棋子。從此他的生死禍福,都在無形之中被人操控,而他自己卻還渾然不知。
君白夜微微眯著鳳眼,眸光裏有了些許危險的氣息,嗓音冷冽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自己應該明白。”蘇雲墨並沒有多作解釋。
君白夜皺了皺眉,不再多問,默然片刻道:“霍丹的事我自有主張,你不必多問,不過你放心,太子的東宮之位未倒,我不會讓霍丹有什麼差池。”
“也對。”蘇雲墨嗤笑一聲道,“一切都在二皇子殿下運籌帷幄之中,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二皇子殿下公務繁忙,我就多不打擾了,告辭。”
蘇雲墨連著五日都在采風院溫習劍法,沒有踏出院子一步。大概是陸非開的藥方有奇效,她的傷口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隻要不是真刀真槍的和人比鬥,練習一下劍法也沒什麼不適。
不過,前一世,她的驚蟄劍是上古神器,頗有靈性,跟她已經達到了人劍合一,駕馭起來自然得心應手。現在手上這把普通成色的劍用來練習秋鴻劍法非但不趁手,威力也大大減半,隻能發揮出秋鴻劍法的六七成殺傷力。
“你的傷倒是好得很快。”門口君白夜不知何時站在了那裏,蘇雲墨微微皺眉。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為什麼君白夜好幾次出現在她身後,她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難道他的內力遠在自己之上?可看君白夜的樣子不像是習武之人,他也從未顯露出自己會武功,難道是自己的警覺性變差了?
蘇雲墨百思不得其解。
“二皇子殿下請了醫仙的嫡傳弟子給我醫治,若是恢複得不快豈不是壞了醫仙的招牌。”蘇雲墨把劍收起來,掏出一塊方巾擦了擦汗。
君白夜拿起桌上那把劍看了看,這不過是二皇子府普通侍衛的佩劍,百十兩銀子一把,對於一般的侍衛來說已經足夠好了,但是對於武功高絕的人來說就顯得有些不夠檔次。
“你剛才的劍法我看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