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丹被任命為欽差大臣,奉旨徹查豫都幾樁命案的事很快就傳開了,最關注這件事的當然是和此事有關的太子,君成昊。
以往若是發生這種事,隻要他隨便傳個話下去,下麵的人就會輕鬆擺平,這麼長時間從未有過紕漏。可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接二連三的出現意外,還把事情鬧得這麼不可收場。
他現在已經被煩得坐立不安,除了閉門謝客,他想不到其他的法子能讓耳根清淨一些。
得知皇帝委派霍丹追查此事時,君成昊的麵色立刻沉了下去:“霍丹這小子雖然上次答應母後站在本宮這邊,不過本宮看他的樣子根本不把本宮放在眼裏,要是被他查到了什麼不該查的東西,難保他不會告訴父皇。”
“霍將軍恃才傲物,對太子殿下不敬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上次不過是依仗皇後娘娘的鳳威,才讓他沒有當著皇上的麵揭穿太子殿下。以微臣之見,太子殿下還是不要在霍將軍身上寄太大的希望。”賀佑身為太子最信任的人,這種時候當然少不得他出謀劃策。
“那現在該如何是好?”君成昊有些亂了陣腳,“換做別人來當這個欽差大臣也就算了,他霍丹可是個油米不進的主,要不然趁他還沒入手查這個案子之前,趕緊找人把屁股擦幹淨。”
“萬萬不可,太子殿下!”賀佑忙道,“此事已經驚動了皇上,如果我們這再輕舉妄動,豈不是做賊心虛,不打自招了?目前事情還未到無可回轉的地步,我們不妨先靜觀其變。”
“本宮怎麼靜得下來!”君成昊又氣又惱,“都怪謝榮這個老匹夫,本宮平時也沒怎麼得罪他,他竟然跑到父皇那裏去告狀,我看這個老東西是活得不耐煩了!”
賀佑聞言,遲疑了片刻道:“回稟太子殿下,有件事,微臣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吧,在本宮麵前還有什麼事不可以說的,本宮赦你無罪。”君成昊對賀佑還是極為信任的。
賀佑一副小心謹慎,怕隔牆有耳的樣子,壓低聲音對君成昊道:“微臣聽說,昨日謝大人曾去將軍府拜訪過霍將軍,行蹤神神秘秘的,連一個隨從都沒有帶。兩人在府裏交談了許久,臨別時霍丹將軍還親自送謝大人出門,謝大人對霍將軍十分的恭敬……”
“謝榮去過將軍府?”君成昊疑惑不解,“本宮記得霍家和謝家一直不睦,霍老爺和謝榮更是水火不相容,他們兩個怎麼勾結到了一起?”
“水火不容恐怕隻是掩人耳目的假象,微臣以為霍家和謝家必定在暗中謀劃著什麼陰謀。”
君成昊仔細一想,不禁冷笑起來:“難怪今日朝堂之上謝榮先是向父皇告狀,然後又推薦霍丹當這個欽差大臣,看來他們兩個是早就串通好的,要和本宮為敵!”
賀佑拍馬屁道:“太子殿下英明,此二人若是狼狽為奸與太子殿下做對,太子殿下可千萬要小心。”
君成昊沉著臉道:“你派些人給本宮留意著這兩人的動靜,要是有什麼可疑之處立刻向本宮彙報。”
“是,微臣明白。”
“還有,本宮讓你傳話到宮裏去,我母後可有回話?”
“這……”賀佑為難的看著君成昊,吞吞吐吐道,“回是回了,不過……”
“不過什麼?你快說!”君成昊現在滿腦子都是煩心事,脾氣也暴躁了幾分。
“回太子殿下,皇後娘娘說,您自己做的事自己想辦法收場,她幫不上您……”
“怎麼會這樣?難道母後她也不管兒臣的死活了?”君成昊原本還指望著皇後給她出謀劃策,可聽到賀佑的話,他的心也跟著涼了半截。
賀佑立即道:“太子殿下莫慌,皇後娘娘位居後宮,人多眼雜,不好脫身,微臣聽說國舅爺派人去傳話皇後娘娘也是這麼回答的,想必是事情還未到十萬火急的時候。若是真的危及太子殿下的安危,皇後娘娘是太子殿下您的生母,怎麼可能對您不管不顧。”
君成昊想了想也有幾分道理,上一回的事若不是皇後在中間周旋,他現在恐怕已經搬出東宮了。
賀佑見君成昊的麵色緩和了幾分,又道:“太子殿下,您這樣老是稱病不上朝不見客總不是長久之計,非但解決不了問題,反而還會讓人以為您是做賊心虛。以微臣之間,咱們還是要反守為攻,不能坐以待斃。”
“哦?”君成昊聞言,忙問,“不知賀愛卿有什麼良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