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就這樣被惡疾折磨致死,當時年僅二十歲。
若是原太子沒有病逝,他應該就是現在的西照皇帝,而允貝勒就是當今的太子,根本沒有他夏侯淵什麼事了。
不過,命該如此,誰也無可奈何,隻能苦歎一句:時也命也。
或許是因為允貝勒是大哥的獨子,所以夏侯淵對他還算關照,封了他貝勒的爵位,允許世代承襲。
就在上官雅興致勃勃的給蘇雲墨和君白夜介紹兩隊人的人員時,看台上又來了一個富家公子哥。
那公子哥也不知是誰家的,派頭十足,一上來不光帶著三五個小廝,還有左右兩個侍女亦步亦趨的伺候著。
“怎麼回事?我的位置呢?”公子哥一上來就斥責那接待官,“爺不是跟你說過,我的位置一定要留著,就算爺沒來也不能給別人!”
那接待官苦著臉,忙賠罪道:“對不起國舅爺,小的沒接到貴府的通知,以為國舅爺今天不來看球賽,正好今日有個貴客來觀賽,所以小的就把位置留給他們了。”
“什麼人這麼不長眼?連我們國舅爺的位置也敢坐?活膩歪了是吧!”跟著那公子哥身後的一個書童狗仗人勢,指著那接待官的鼻子痛罵,“還不快趁著國舅爺沒有發脾氣之前把人清出去!”
“這……”接待官有些為難了,“這恐怕不妥吧。”
畢竟對方是羌國來的二皇子,又是尉遲大人親自陪同來看馬球賽的,要是真的把他們請了出去,讓上頭的那位知道他對羌國二皇子招待不周,恐怕腦袋都保不住。
“不妥?有什麼不妥的?這就是我們國舅爺的意思,他們要是有什麼不滿意的,自己來找國舅爺說!”那小廝大概是在京都橫著走慣了,根本不相信整個京都還有幾個人敢不給自家國舅爺的麵子。
“這……”接待官麵露愁容,搓著手不知所措。
“還愣著幹什麼?等著爺給你發賞錢啊?”公子哥一臉不耐煩的道,“爺今天難得有興致跑來看球,你別誠心攪了爺的雅興!”
“小的哪敢,隻是小的……”
“費什麼話!沒聽到我們國舅爺說的話麼!還不快去!”那小廝脾氣比主子還大,對著接待官一腳踹了過去。
那接待官猝不及防被踹得一個踉蹌,險些從身後的台階摔下去,好在蘇雲墨就坐在最邊上,見狀忙快步上前拉了他一把:“小心。”
那接待官驚魂未定,感激的對蘇雲墨道了一聲謝。
蘇雲墨點點頭,轉身準備繼續回去坐著。
“等等!你等等!”那小廝看著蘇雲墨頓時來勁了,語氣囂張道,“就是你們占了我家國舅爺的位置吧?我跟你們說,識相的趕緊給我滾,免得在這裏礙我們國舅爺的眼!”
那小廝說著,手很自然的上來按蘇雲墨的肩膀。蘇雲墨嘴角浮起一絲冷笑,看也不看就一把捏住那小廝的手,反向一扭,隻聽啪嗒一聲,手腕脫臼。那小廝頓時慘叫了起來。
“啊……啊……”
“狗仗人勢!”蘇雲墨漠然的看了他一眼,這還是輕的,算是給他一個教訓。
“等等!你什麼人,竟敢欺負秦若陽的人!”那公子哥一看自己的書童被拗斷了手腕,頓時覺得臉上無光,他身後的幾個小廝立馬上來圍住了蘇雲墨。
就這幾個貨色根本不夠她下菜的,蘇雲墨連正眼都未看他們,隻對那自稱叫秦若陽的人道:“這位公子也是體麵人,公共場合請你管好自家的狗,別放出來到處亂咬人。”
“你!你說誰是狗!”那書童疼得臉發白,聞言更是氣憤不已,對自家主子控訴,“國舅爺,小人受點罪沒什麼,忍忍就過去了,可她這分明是沒把國舅爺您放在眼裏。”
秦若陽橫行京都這麼長時間,還真沒遇上幾個敢跟他叫板的,當時脾氣就上來了:“來人,給我把這個臭娘們抓起來!爺還不信治不了你!”
抓她,就憑這個幾個人?
蘇雲墨冷笑一聲,她想起來了,秦若陽,國舅爺……後宮隻有一個姓秦的妃子,那就是瑜貴妃秦柳若。這麼說,這個秦若陽就是她的兄弟了!真是冤家路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