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起和夏侯臻也不太理解小妍哭的原因,隻知道是因為秦柳若來過,可是現在她都走了,為什麼還要哭?
兩個小家夥茫然的搖了搖頭。
蘇雲墨於是把目光轉向夏侯景。夏侯景無奈的歎息一聲,對蘇雲起和夏侯臻道:“你們兩個先去後院玩一會兒,我們和妍姑姑有話要說。”
兩個小家夥乖乖的點點頭,不過卻沒有往日那麼活潑,顯然也很擔心小妍的情況。
看到兩個小家夥都走遠了,蘇雲墨將門關上,這才走近了問夏侯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夏侯景道:“我剛才來的時候正好瑜貴妃也在,她好像是在刻意刁難妍姑娘。”
秦柳若?她來幹什麼?娑羅宮不是她平日不肯踏足的地方麼?好端端的她怎麼會想起來這裏?
“然後呢?”蘇雲墨看了看小妍,渾身上下似乎也沒有損傷,應該是夏侯景及時出現給她解了圍。不過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小妍為什麼還在掉眼淚?
夏侯景歎息一般道:“瑜貴妃這次來的主要目的是想把臻兒接走,她想留在身邊親自撫養?”
“什麼?她親自撫養?平日裏她從未關心過太子,此時突然要求撫養太子肯定是有什麼不良的企圖!”蘇雲墨驚愕之餘,心中也多了幾分焦慮。
按理來說,夏侯臻雖然不是秦柳若所生,但因為他沒有生母,夏侯淵早就把他過到了秦柳若的名下。秦柳若名義上是夏侯臻的母妃,想要把夏侯臻接回自己的住處親自撫養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除非有夏侯淵的旨意,否則他們也沒有理由阻止。
“我也正是擔心此事。”夏侯景麵色微沉道,“這幾日我在宮裏聽到了不少傳聞,皇兄這一病不同以往,我剛才去看過他,情況並不樂觀,時而清醒時而糊塗。若是長此以往,必有內憂外患。”
“皇上到底是什麼病?”雖然夏侯淵生病的事她也有所耳聞,不過具體是什麼情況她還不清楚。
夏侯景搖了搖頭道:“我問了太醫,他們都說不出一個所以然,隻是覺得這種病症很是奇怪,前所未見。”
蘇雲墨皺著眉頭沉吟片刻道:“你們確定皇上真的是病了麼?”
“小蘇,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夏侯景不由得有些心驚,看著蘇雲墨問。
蘇雲墨遲疑了一下道:“其實之前我就有一點懷疑,皇上的精神狀態不佳,還時常出現幻覺,性情也越來越喜怒無常,如果查不到病由的話,或許這原本就不是病,而是其他原因。”
夏侯景皺了皺眉道:“你的意思是我皇兄很有可能是中毒?”
蘇雲墨緩緩的點點頭:“不過,這目前隻是我的一個猜測,還沒有真憑實據。”
夏侯景對此有些質疑道:“我覺得下毒不太可能,皇兄的飲食一日三餐都有內侍試毒,若是有人敢對皇兄下毒的話早就被發現了。況且,每隔一段時間太醫都會為皇兄檢查身體,要是有異樣的話不可能沒有察覺。”
蘇雲墨分析道:“下毒不一定是在飲食裏麵,也有可能是通過其他途徑,而且不是所有的毒都有很強的毒性,如果是一種慢性慢效的毒,會在身體裏麵慢慢的累積,到達一定程度才會對身體造成明顯的傷害。”
“聽你這麼說,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夏侯景見蘇雲墨麵色凝重,不由得發問。
蘇雲墨想了想道:“我對藥物不是也別熟悉,不過我知道有一種叫曼陀羅華的植物,中毒的症狀和皇上的極為相似。這種植物無色無味若是小分量的參雜在其他東西裏麵,讓人長期吸入的話,就有可能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中毒。”
夏侯景想了想道:“皇兄平日十分的謹慎,一般人輕易近不了他的身,到底是什麼人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給皇兄下毒?他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蘇雲墨篤定道:“肯定是他身邊最信任或者不容易引起懷疑的人。”
“最信任的人……”夏侯景若有所思道,“那應該是梁公公……他是父皇身邊的老人,伺候皇兄又很盡心,要說皇兄還信任什麼人的話,那隻有梁公公了。”
蘇雲墨沉吟了片刻道:“我倒不覺得這件事像是梁公公做的。梁公公對夏侯家應該是很忠心的,他無兒無女,皇上對他也十分的倚重,他沒有理由毒害皇上。”
“那還能有誰?”夏侯家一時半會想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