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兩個人去了大概有半柱香的時間,也和之前的兩個人一樣毫無動靜了。
這麼看來是真的出了什麼事了,不然不可能兩批人都莫名其妙的失蹤。
“你們留下來守著他們,你們跟我過去一趟。”夏侯允指揮著手下的人,這次他打算親自去看看。
“站住!”就在這時,祭台的周圍突然冒出無數個手持弓箭的士兵,夏侯允的人全都被圍了起來,“誰要是敢亂動一步,小心變成馬蜂窩!”
夏侯允怔住了,他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冒出這麼多的士兵,自己帶進宮裏的那些人去哪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夏侯景帶著夏侯臻和蘇雲起還有李媽一起走進了他的視線:“夏侯允,你蓄意謀反,以下犯上,濫殺無辜,罪無可赦,還不快束手就擒!”
“四皇叔,果然是你。”夏侯允笑了起來,能弄出這麼大的陣勢的,整個朝堂之上恐怕也隻剩下夏侯景了。隻不過這個四皇叔一直以來都無心朝政,手上也沒有握著什麼實權,所以夏侯允對他並沒有太大的防備。
看來,他到底還是百密一疏。
畢竟是一脈相承的叔侄,夏侯景也不忍心看到太子大哥的兒子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語氣柔和了一些道:“允兒,你的人都已經放下武器投誠了,大勢已去,你不要再執迷不悟。要是你肯真心悔改的話,我會對你從輕發落的。”
“從輕發落?從輕發落?你騙誰呢!”夏侯允狂笑起來,手裏拿著自己的佩劍,緩緩拔了出來,“這個位置本來就是我的?我這麼做有什麼錯?難道你不知道我父親是被夏侯淵這個狗賊下毒害死的麼?你憑什麼袒護他而不擁戴我?我父親和我才是正統!哦……我知道了,其實你也想當皇帝!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這一招後發製人真是太聰明了!我逼宮拿下夏侯淵是反賊,而你拿下反賊的反賊則會收攏人心,得到文武百官的擁戴,順理成章的繼任皇位!”
夏侯景沒想到事到如今,他還是不思悔改,不免有些痛心道:“不管怎樣,我都希望你能放下仇恨,太子大哥若是泉下有知,肯定也不希望你被仇恨所蒙蔽,一直生活在陰影之中。”
“你別太子哥太子哥的叫的好聽!在我看來你就是一個廢物!為了東方寐一個女人險些把自己都給毀了,你這樣的人成天想著的都是兒女情長,根本不配當皇帝!”
“配不配不是你說的算,如果不是情勢所逼,我也不想當這個皇帝,這都是你逼得。”夏侯景麵色微沉道,“你要是還執迷不悟,我隻能派人將你拿下了。”
“等等!”話音剛落,突然就見渾身帶血的林聶艱難的從祭台下麵的小屋裏爬出來,一邊叫著,一邊從懷裏掏出一樣東西,“我這裏有皇上的親筆詔書,他說要傳位給允貝勒!允貝勒是繼任的新君,你們誰敢對新君無禮?”
此言一出,夏侯景麾下的一些士兵和將領都暗自議論起來。
如果真的如他所說,夏侯淵寫了親筆詔書,傳位給夏侯允,那麼夏侯允就算不上是反賊,而夏侯景今日的所為才是真正的名不正言不順。
“大家請看,這就是皇上的親筆詔書!”說著林聶將手裏的詔書展開,呈現在眾人的眼前。
不少大臣都是見過夏侯淵的親筆批注的,不知是誰先說了一句:“沒錯,是皇上的筆跡,這份詔書是真的……”
不少人也跟著應和起來。
夏侯景手下的人開始有些動搖。
畢竟誰都不想當反賊。
夏侯景不禁皺了皺眉,麵露些許擔憂之色。
反之,夏侯允卻不由得麵露喜色,走到林聶旁邊一手躲過他手上的詔書,笑道:“看到了沒有?我才是正統的皇帝,你們誰敢對朕動武就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還不快把武器都放下!”
眾人麵麵相覷,有些猶豫,但氣勢明顯弱了下來。
就在這時,蘇雲墨走上前道:“大家不要相信,他的那份詔書是假的!”
“你胡說什麼?這分明是夏侯淵親筆寫下的禪位詔書,你憑什麼說是假的?”夏侯允不以為然道,“蘇大人,死到臨頭你還想耍什麼花招?”
蘇雲墨笑了笑,從懷裏掏出一個物件道:“諸位大人,諸位將士,真是巧了,允貝勒手上有一份禪位的詔書,我這裏也有一份,至於哪個才是真的哪個才是假的,想必以諸位的慧眼很快就能看出來。”
蘇雲墨說著,抖開自己手上的詔書,亮相在眾人麵前。
兩份詔書的字跡毫無偏差,看得出確實都是出自夏侯淵之手,隻不過一個寫著的是傳位給夏侯允,一個是傳位給夏侯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