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錯也沒有。”
米勒把在這幾天重複了好幾次的話又重複了一次。不是對其他人講,而是講給自己聽,希望能說服自己。
沒錯。自己的行為並沒有出差錯,失敗與自己無關,這隻是妹妹的陰謀。隻要那麼考慮的話,一切事情就毫無矛盾地合乎邏輯了。
自己是被利用了。
妹妹的天真肯定都是裝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讓自己放鬆警惕,然後從背後插自己一刀。絕對是這樣沒錯,都是妹妹的陰謀。
說不定那些貴族也都被買通了,所有人都在合夥欺騙自己,不然聰明的自己怎麼可能會失敗。沒錯,肯定是那樣!
米勒從床上起身,這裏的床又硬又小,睡起來一點都不舒服,每天起床時脖子都酸的不行。
他現在的住處並非原先的宮殿,而是位於王宮角落裏給仆人住的小房子。雖然身為王子的他不至於被砍頭,但卻被限製了自由,每天都隻能在這棟房子裏活動。
米勒把手伸向桌邊的水壺,輕輕搖晃。不過從拿起時的重量已經明白了,裏麵連一點水都沒有。
“嘖。”
不快地咂了下舌頭,米勒環顧室內。
房間裏亂糟糟的,喝完的酒瓶胡亂地扔在地上,室內籠罩著光是吸一口就會讓人醉的酒氣,不過因為米勒的鼻子早就習慣了,所以完全不清楚。
他從桌子上隨便拿了個酒瓶,湊到嘴上卻沒有一滴酒。再拿一瓶,還是沒有。
“混賬!”
感到焦躁與憤怒的米勒,用力把酒瓶丟了出去。酒瓶摔在地上,玻璃碎片四處飛濺。
米勒大聲吆喝。
“喂!沒酒了!”
然而沒有一個人回應他。平時的話,守候在房子裏的女仆會立刻把酒送來,但今天卻沒有出現。
寂靜無聲讓米勒的焦躁感變得更強了,他提高了音量再次大喊。
“人呢!快點給我把酒拿來!”
依然沒有任何回應。
“一幫懶驢,不教訓一頓就不肯幹活。”
以為是女仆在偷懶的米勒,低聲咒罵著。腦袋傳來的鈍痛感讓他不禁按住額頭,與其說是因為酗酒導致的頭痛,倒不如說是在這裏持續了好幾天沒有離開房間的生活而讓身體變遲鈍了。
米勒一邊罵一邊搖搖晃晃地走到門邊。
“喂!人都死哪去了!”
米勒用手拍門,用腳猛力踢門。仿佛在抗議這粗暴的對待一般,木門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吱聲。
然而還是沒有回應。米勒嘖了下舌,打開門,對著門外大聲喊道:
“聾了嗎!我說沒酒了!要我喊幾次才肯動起來!”
外麵一個人都沒有,平時女仆們總是坐在這裏聊些有的沒的,但今天卻全部不見蹤影。
“竟然在工作時間溜走!開什麼玩笑!”
認為女仆是為了偷懶而偷偷溜走的米勒,勃然大怒地離開了房間。大吼大叫讓他的喉嚨更幹了,他打算去廚房自己找點喝的。
雖說這棟房子是王族的資產,但畢竟是給仆人住的,所以房子並不大,從房間到廚房馬上就能到。
打開通往廚房的門,米勒眼睛瞪圓了,他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少女,身旁還站著兩名女仆。其中站在少女右邊的金發女仆,是曾經給米勒倒酒而深受他信賴的女仆,隻不過後來米勒跟她翻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