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時候蹦進來的小銀鼠,學著衛雉,跟著探頭探腦的往九阡邪揮寫的紙張上瞄去,搖了搖頭。
字裏行間再往下瞄去,銀須抖了抖,坐在案上,皺著鼠臉,搖頭晃腦的直歎息。
“錯liao錯liao,慘不忍睹,不忍直視,粗淺不堪……”
九阡邪筆一頓,眉裏隱忍了忍,繼續按著記憶裏的內容謄寫。
“…千差萬錯,差三錯四,大錯特錯——”
“啪”的一聲,九阡邪忍不了的一巴掌將眼皮子底下牢牢騷騷、搖頭晃腦的小銀鼠拍飛,打在窗戶上,耳邊的聒噪聲頓止,九阡邪耳根子終於清靜了。
小銀鼠打個滾,又跳上案台,伸爪指著繼續揮筆無視它的九阡邪,鼠臉痛心疾首的嗷嗷直叫。
“吾與你傾吐真言,糾錯於你,奈何你蠢笨無知,還反倒是如此待吾——”
九阡邪抬眼,眼裏飄過不耐煩,聲線都染上了幾分涼涼。
“你再在姐麵前唧唧歪歪唧唧歪歪個沒完,姐就手下不留情的一巴掌拍死你,丟出去。”
衛雉王八眼一抬,瞅著九阡邪提醒一句。
“它是神獸,它是丹界藥祖,它會煉丹。”
九阡邪提筆的手一頓,直盯盯的瞅著小銀鼠瞅了那麼幾秒,忽的粲然一笑。
“哦?哈,衛雉不提醒,我都忘了,你丫的是附魂神獸來著,還是勞什子藥祖神獸呐。
來來來,趕緊過來給姐瞧瞧,你剛說的什麼錯了?”
九阡邪說著拎起小銀鼠的尾巴,晃蕩在自己謄寫的紙張藥理上倒提著,笑眯眯問道。
小銀鼠在九阡邪的兩指間掙紮兩下,掙出尾巴來,跳在紙張上,哼哼鼻子,鼠臉不滿。
“剛才是哪個打吾來著?剛才又是哪個要一巴掌拍死吾,要丟出來著?”
九阡邪放下筆,挑眉把椅子往後一退,仰靠的兩胳膊晾在圍圓的黑椅背上,坐在椅子上左腿搭著右腿,一派大爺坐姿,溫吞慢吐。
“姐我待會兒準備做點芋圓吃。”這貨貌似挺愛吃甜品。
小銀鼠一聽芋圓,鼠眼一亮,忙不迭的被九阡邪帶著節奏走。
“我說我說,錯了錯了,都錯了,從藥理的第一條散魂草的基礎藥理學識開始,就理識粗淺,隻是膚淺的了解了一點兒散魂草的表麵皮毛。
這樣的粗淺學識,並不能拿來做為藥理深以致用。
散魂草並不隻是一種針對靈者來說的可以讓靈者喪失魂力的單一性藥草。
散魂草,還有另一個別名又名上魂草,更是對靈者來說的回魂草,也可做恢複魂力之用。
但是,想要讓它作為回魂草的藥用性質的話,那是需要搭配另一種藥草來相輔相成,才能體現她另一種藥用的性質藥效來……”
小銀鼠針對九阡邪紙頁上謄寫出來的藥理藥草名給九阡邪簡單的科普了一下它的深度,淺說輒止。
雖然隻是簡單的說了一點,卻也是足足讓九阡邪愣了好一陣。
“沒想到,這謄寫下來的藥理上的隻一種藥草,就可以長篇大論出這麼多的內容來,居然能有這麼多的藥理之效,不可思議,聽起來簡直讓人匪夷所思。
按照你這個說法來說的話,那我謄寫的這些藥理學識裏的每一種藥草與你講解的相比,那還真是汪洋大海裏的一葉扁舟,絕對得粗淺不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