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傾瀾幽怨的眼神直盯盛傾滄。
“大哥,我不管,總之這場賭鬥,我一定要贏,我才不要把瀛政哥哥拱手讓人給那個囂張跋扈的小郡主。
咱們家族的這些進了學院的子弟裏,這瘋子在下靈之中雖然不是修為最高的,但是實戰經驗卻是最足的一個,同階之中不是無敵手的存在嗎?
大哥你就讓他上吧?好不好嘛?”
“不行,隻有這個說什麼也不能答應你,換人吧,讓小五叔上吧。”
盛傾瀾錯愕。
“哈?盛千瀧?幹嘛要派他上?”把那個盛千瀧弄上來,那不是來丟人的嗎?
盛傾滄斜一眼盛傾瀾,慢慢吞吞的撫了撫袖子。
“憑著他的修為,能幫你贏了這場賭鬥吧?這麼好的人選為什麼不同意?就他了。”
盛傾瀾當即變臉。
“我不要。”
“不要胡鬧,隻是賭鬥,又不關其他,上了場誰又不是一樣?”盛傾滄說著,臉微微一頓色,又說道。
“況且小五叔願不願意上場可還不一定呢,咱們還得征求他本人的意思。”
盛傾瀾嗤笑。
“嘁?大哥,你是在說笑嗎?
征求他本人的意思?
他人都不在這裏,還不知道鑽哪兒去了呢!
別說我不想讓他上場了,就算讓他上場又上哪找人去?大哥你找的到他嗎?”
盛傾滄不緊不慢的抬眼扭頭看了一眼身後一臉麵無表情的注視著前麵擂場方向的琅琊。
“我是不能將他找出來,但是有人能夠將他找出來。”
盛傾瀾順著盛傾滄的視線望去,目光頓在琅琊的臉上。
“你是說這小賤人的侍衛?”
“不錯,雖然沒見他跟府裏的人們有過什麼來往,可平日裏偶有看他跟小五叔相交卻甚好,切磋身手,把酒言歡。
問他的話,他應該知道小五叔在哪裏。”
盛傾瀾聽了臉上笑的更諷刺了。
“是啊,大哥你沒說錯呀,對男人可不就能把酒言歡?
現在這手可都伸到了那小賤人的侍衛身上去了。
得虧這小賤人的侍衛知道他好那口,還能夠跟他相處甚愉,別不是這個盛琅琊,也是專好那一口的吧?”
盛傾滄沉著臉,難得有些陰鬱。
“行了,提這個做甚?”
見盛傾滄這副陰沉的模樣,盛傾瀾心裏有點微怯,喏了喏唇,沒敢再說什麼。
大哥自小跟在盛千瀧身後轉悠,最是喜歡崇拜自家的這個小五叔,比跟誰都親近。
可是在爆出了盛千瀧喜歡的是男人那樣的醜事之後,無法接受的整個人都陰鬱了好長時間。
整整五年時間,一直到現在,再沒親近過盛千瀧。
也是,出了那樣的事,還有誰能夠親近他?
整個府裏都當他成了不存在的隱形人。
府裏的各位長老們都視他為恥辱。
父親一輩的兄弟姐妹們要麼嫌棄他,要麼避開他,要麼對他視而不見,不理不睬,要麼出言嗤諷。
下人們慣會看主子眼色行事,都視他如洪水猛獸,避如蛇蠍。
本是一代天才的他,聲譽跟地位自爆出了他的斷袖癖好之後,一落千丈。
更是被北涼城裏眾說紛紜的編成了各種戲本散播出來,簡直成了北涼城裏街談巷議、家喻戶曉的飯後茶餘的‘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