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學生交頭接耳,嘀嘀咕咕。
“看哦,監執公會的還沒來,瀛大公子都等不及了,這一臉心浮氣躁、不冷靜自若的樣子,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呢。”
“等了這麼長時間,都還沒上來,心愛的女人這兒可等著救命呢,能不急嗎?”
“這種時候,時間可就是命啊。”
“我看咱們還是一邊呆著去吧,這種明顯要炸的樣子,還是離遠點為好。”
“是哦,這失去了理性的人,可沒道理可講的,別再憋不住的一掌拍老子身上來,老子也躲遠點兒。”
“那個……我也去其他的小組裏待著吧。”
“等等我,別留我一人在這兒啊。”
一個個你追我跑的,撒丫子逃得飛快,顯然把有瀛政在的地方,當成了危險地帶。
瀛政掃一眼落荒而逃似的跑了的同組學生,這才忙湊到九阡邪身邊,將人攬在懷裏,動作小心翼翼的拉開九阡邪胸前的衣服,察看被自己打傷的傷勢。
胸前那明顯的一掌紫紅的掌印,看的瀛政自惱,都怪他下手太重了。
從袖中乾坤袋裏拿出一瓶藥來打開,動作輕柔的將藥塗抹在九阡邪胸前的那一掌紫紅的血瘀上。
藥膏塗抹上,頓時間清清涼涼的感覺從胸前蔓延開來,沁入肺腑,胸口瞬間也不覺得那麼火辣辣的疼了。
演技逼真的九阡邪,有點躺不住了,瑪勒戈壁的這是神馬神展開?
剛才一掌打她打的不還很利索爽快?
毫不手下留情?
這會兒又搞這一出謙謙君子,溫柔良善另一麵?
人格分裂?
艸,這人不是有病吧?
正暗暗嘀咕間,感覺到胸前被月牙兒戴上的石頭,被瀛政輕輕拽起。
“沒想到,居然還活著麽?老天能把你給還回來,真好。”
瀛政喃喃自語的話,聽的九阡邪愣了。
這是……神馬情況?
突然之間被這麼溫柔以待的原因,是因為自己脖子上掛著的這塊石頭?
是這樣沒錯的吧?
月牙兒跟這個瀛政之間,存在著什麼關係?
可是瀛政跟月牙兒一個市井之中長大的孤兒,能有什麼關係牽連?
要說沒有關係,可是瀛政態度轉變的原因,應該是把自己當成月牙兒了吧?
因為自己脖子上戴著的這塊石頭是月牙兒送給她的,這瀛政話裏的意思顯然是在因物把她錯認成了以為已經死去的人了!
而這個人大概是月牙兒!
好懵!
九阡邪心裏霧水,卻依舊不為所動的繼續‘躺屍’。
改天,找時間問問月牙兒就是了。
或許,說不定月牙兒會知道些什麼呢。
“瀛政,瀛政,監執公會來人了,盛傾瀾有救了。”
聽到有學生聲音突然從不遠處傳來,瀛政不慌不忙的拉好九阡邪的衣服,將石頭塞進九阡邪的衣服裏,小心翼翼的將九阡邪放下,轉頭抱起一旁重傷昏迷不醒的盛傾瀾往聲音處走去。
九阡邪躺在地上不動彈,睜開的眼裏一片懶散,袖子裏鼓動兩下,從袖子下探出一顆王八腦袋來。
衛雉搖頭晃腦的睜睜著綠豆眼,瞅著九阡邪。
“你跟這小子有關係?”
九阡邪仰躺著瞅著夜空,懶洋洋吐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