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劍芒逼近眼前,突然一陣驟風來襲,劍一轉鋒,背向而出的從盛傾瀾的麵門前一寸之距的位置頓住,反刺向魏幼卿。
劍柄撞在魏幼卿身上,直接連人帶劍的在魂力的慣性使然下衝出場外,猛摔在台柱上。
眾人驚——
目光齊齊落向摔在地上的身影,又驚又詫。
居然沉不住氣的在瓊華皇室麵前動了手,那豈不是跟自己找死無異?
這一下子,恐怕小命也保不住了。
“幼卿——”
“卿兒——”
魏家家主魏昭行跟魏家主母驚呼一聲。
魏幼臣直接竄了過去。
“幼卿?幼卿?醒醒——”伸手摸上魏幼卿胸前那一片刺目的血紅,指間粘膩的腥味充斥鼻中,魏幼臣呼吸一沉,眼裏一暗,直接給魏幼卿嘴裏塞了枚丹藥,將人打抱而起,急匆匆的往場外的方向跑去。
盛傾瀾好一會兒才從剛才驚險一幕中回過神來,看一眼替她擋回劍矢的若風,心口怦跳的止不住的驚悸,渾身都忍不住的在顫抖——
剛才一刹那,她差點就死在了突然發狂的魏幼卿的劍下。
要不是這個女人,她就小命嗚呼了。
那一瞬間,她覺得她心跳都停止了。
太……可怕了。
那個魏幼卿,簡直就是個瘋子。
沒想到居然敢在這裏動手,當著瓊華皇室的麵兒,當著這個暴虐的長公主的麵兒。
這是被逼急了?
可是,一切都是魏幼卿這小賤人自找的不是嗎?
如果一開始就隻是敷衍了事的比試一場,不就可以了嗎?是她非要置自己於死地,反倒害了自己,跟自己可沒什麼關係。
自作孽,不可活!
“長公主——”
盛傾瀾心有餘悸的暗暗腹誹間,就見若風看了一眼魏幼臣抱著魏幼卿離開的方向,然後詢問的眼神看著公良靜。
公良靜眼皮兒都沒撩一下的,不鹹不淡的隨口吐一句。
“剛才你那一下子,恐怕也沒命活了,隨他們去吧。”
“是,長公主。”
盛傾心目光複雜的看著不遠處台柱下的那灘暈開的血跡,心裏微微沉甸。
這個瓊華皇室,果然不可招惹。
連個護衛,修為都能夠這麼深不可測。
真是……誰觸那個楣頭,誰死。
煉藥證實繼續,場上沒了魏幼卿,一時間安靜下了來,魏、盛兩家眾人都屏著呼吸,盯著煉藥的盛傾城。
隻見人表情不波不瀾,一派從容,一臉平靜的按照配方上做著準備,動作行雲流水,舉止雅韻,落落大方。
此刻,已然成了眾人注目的焦點。
“真的能夠煉出來嗎?傾瀾這孩子,到底是怎麼知道這散魂草還可以另作它用的?”
戴宛白蹙眉看著台上因為剛才的驚嚇臉色還微微泛白的盛傾瀾,疑惑的低聲拉著盛傾滄問道。
盛傾滄搖搖頭。
“不知,等這裏結束了,回去再好好問問。”
戴宛白嗔一眼盛傾滄。
“你這個做哥哥,平日裏在涼鬥院裏到底是怎麼管著妹妹的?連她什麼時候有這本事都不知道。”
更沒想到,這藥理方麵瞞得死死的,居然連她這做母親的都不告訴,真是不知道傾瀾這孩子在想些什麼。
盛傾滄一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