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阡邪眨眨眼,沒吱聲。
正一室寂靜、兩相再無言的時候,門口來了敲門聲跟東方元清的聲音。
“玦兒,綰月公主過來了,我進來了。”
隨即,綰月在拓跋檀溪跟東方元清的陪同下,進了門。
“玦兒,那馭獸場裏的事情,綰月公主特意過來與你說明一下情況。”
東方玦頭也沒抬的吃著飯,聲線清淡。
“不需要。”
“畢竟是在盛荊境內受的傷,為什麼會被傷的緣由,還是應該同你說一下的。”
綰月自顧的說著,就那麼施施然的坐在了桌邊。
“正巧我早膳也還沒用,在皇長孫殿下這裏一同用膳,不介意吧?”
見東方玦不說話,綰月抬眸看了一眼九阡邪。
“給我也準備一份膳。”
九阡邪點點頭,轉身出去了,她其實一點兒都不想動,她更想在這裏聽一聽那個魂獸是怎麼一回事?
好在吃的簡單,廚房裏應該還有剩餘的沒被廚娘們給打掃了,也就是來回跑腿的時間而已。
回了廚房,九阡邪倉促的拿剩下的材料給綰月準備了一份同樣的早飯,就端去了東方玦的客房。
進門正好聽到綰月說到關鍵之處。
“……其實,那頭魂獸,已經在我盛荊有四百年之久了,是我皇室的皇祖養在身邊的魂獸,後來,一直到了皇爺爺那一輩,這魂獸便危險的讓人幾乎難以控製了,所以,才會被放逐到邊境這邊來給封印了起來。
沒想到,到如今,連陣法都已經困不住它了,更無人能夠控製的了它了,所以才會在馭獸場裏竄出來,害你受了這麼重的傷。”
綰月說完,從寬大的錦袖裏掏出一個小瓷瓶來,放在了桌子上。
“這裏麵有枚丹藥,對你手臂上的傷,很有效果。”
東方元清看了一眼桌上的丹藥,轉眼就望向了綰月。
“綰月公主,那魂獸打算如何處置了?不會在這期間再竄出來害人了吧?”
拓跋檀溪率先開口道。
“放心吧,這種魂獸,修為進境到了如今這種地步已經算是凶獸了,繼續再放它在這邊境上,我盛荊也鎮它不住,再留下來也隻是禍害邊境的百姓,已經打算將它處理了。”
綰月見東方玦從頭到尾隻低著頭吃飯,半點開口的意思都沒有,牽了牽唇角,主動找話題道。
“前兩日,沒能好好的帶你轉轉這邊的馭獸場,真是抱歉,所以,等過兩日動身,直接去皇城裏瞧一瞧吧。
我皇城裏的馭獸場,其實並不比這邊境上凶猛的魂獸差了多少。”
綰月話音還未落,又一次傳來了敲門聲。
“進——”
東方元清開了口,門才被推開,進來的人讓東方元清看的一愣,有些意外。
“嗬嗬,原來綰月在這裏陪著北涼的皇長孫殿下用膳呢,難怪在你房間尋你不見。”赫連棠笑眯眯的掛著幾分侃然的笑容,進來就坐在了綰月的旁邊,手上還提著一油紙包著的吃食。
“綰月,這烤鴨味道不錯,剛買來的,還是熱乎的,嚐嚐吧。”
九阡邪動動眉,呦,這個西璃的二皇子殿下還真是鍥而不舍,熱臉貼人家冷屁股的又跑過來了。
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了?還是前幾天拒絕他的話,被他當成了耳旁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