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阡邪如是的想著。
綰月同樣好奇的望向了桌子上插著的那把匕首,伸手想要上前摸一摸,被赫連棠抬手擋下。
“別碰,危險——”
綰月手上動作一頓。
“這個,是你西璃的那把需要精血來供養的月器嗎?”
赫連棠拔下匕首,應了一聲。
“嗯。”
“那這樣貴重的器寶,為什麼……會在這位姑娘手中?”綰月疑惑的好奇問道。
赫連棠抿抿唇,看了一眼綰月。
“因為,能夠使用這把月器的,隻有她。”
“那……你的意思是,大街上變成幹屍的那些人,是她殘害的?”
“不知。”赫連棠接過一旁護衛遞過來的外衫,將匕首仔細的包裹好。
綰月坐下來,目光盯在匕首上。
“可是,那些幹屍出現的時間,確實是在這位姑娘來這裏之後,時間上,剛剛好。
而且,這把月器,也是在這位姑娘手中的。
她有很大的嫌疑。”
赫連棠神色有些淡倦,聲線低徐。
“就像她所言,她若想動手,不需要遮遮掩掩,隨時都可以毀你盛荊,又何必不疼不癢的出去害幾個人來喂血。
況且,還是這種不精純的精血。”
“二皇子殿下,說的未免太看低我盛荊了,一位姑娘便能毀我盛荊這樣的事情,實在是誇大其詞了。”就連她綰月,都做不到,更何況一個無名之人。
赫連棠低低笑出聲。
“嗬嗬,綰月,你真是太單純淺顯的好懂了,雖然你天賦異稟,但是你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無名之輩不代表是無能之輩。
倘若有一天你離開盛荊之地,去往他國,無人護你的話,你的這份單純與高傲,會害了你。”
“哦?這位姑娘,實力很強嗎?”綰月音色輕淺,臉上一派風輕雲淡。
拓跋檀溪眸子一動。
“那處客棧是憑她一己之力毀掉的?難道……不是用的光星符?”
赫連棠撩撩眸,望了一眼拓跋檀溪,漫不經心的輕啟薄唇。
“嗯,客棧這種沒攻擊力的東西,在她手中,大概是被一拳毀掉的。”這種事情,他早都已經習慣了。
拓跋檀溪挑挑唇。
“那這殺傷力,還真是誇張呢。”
赫連棠笑笑沒說話,要是真的具有殺傷力,這些人又怎麼可能會毫發無傷的從客棧裏跑出來?
洛陽再胡鬧亂來,下手還是有分寸的。
“大公子,小九去做飯了。”九阡邪衝盛傾滄笑笑,打了聲招呼,去後廚了。
飯菜端上桌時,東方玦的客房裏,一室凝重的氛圍,這氣氛與一樓裏的氛圍同樣的壓抑。
包括東方玦周身的氣場,都沉了兩分。
什麼人在作怪,居然連東方玦這小子的情緒都帶動起反應了?
看來,非比尋常啊。
連盛荊攻打進北涼城門下的時候,都沒見他有什麼反應。
“玦兒,這事,依你看,是不是真的與那位姑娘有關係?”
東方玦端起麵前九阡邪盛放好的粥,喝了起來。
“這街裏,籠罩著一股詭異的危險氣息,究竟是什麼東西在作祟?暫時我也看不明。”
東方靈皺著眉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