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預測到了這把尺子的軌跡了,不,是它的下一個目的地,拓跋檀溪!
在綰月消失不見的下一瞬,九阡邪整個人身形一晃,掠出一片殘影,下一秒,身影出現在拓跋檀溪身後,徒手破空的一把貫穿了空氣,可偏偏在這一瞬間鬼魅的閃現出來的綰月,在九阡邪貫穿空氣之際,自己硬生生地送上來,撞在了九阡邪的手臂上,直接穿膛而過——
“噗——”綰月一口血噴出,九阡邪抽回手臂閃身避開。
綰月滿嘴是血的死死瞪著九阡邪,整個人除了身體上的疼,就是懵。
怎麼會?!
“嗬嗬,你要是不行動偷襲,也不會自己送上來喂了招。”九阡邪壓著嗓音,笑容詭譎而邪惡。
拓跋檀溪猛地一回頭,望著胸前被貫穿出個窟窿來的綰月,臉色驚懵,僵硬的目光掠向九阡邪,就聽到九阡邪飄忽的聲線裏略帶著低沉。
“跟在你前主子身邊那麼久,居然都不了解你前主子的武器嗎?”
拓跋檀溪聞言,整個人一怔,隨即眼底恍然,國寶?!
是盛荊皇室的國寶,那把尺子!
剛才,綰月企圖利用那把尺子來從背後偷襲她,給她一擊!
若不是這個黑袍人給了綰月致命一擊,現在,恐怕要死的人,就是她拓跋檀溪了!
這個黑袍人,又救了她一命。
“不好,這妮子要完!”宗政婉兒望向這邊,看著站著一動不動的綰月,臉色瞬變。
“我把人帶走了,這裏由你來解決!”宗政婉兒交代一句給宗政沁蘭,閃身躍來,忙不迭的往綰月嘴裏塞了一枚丹藥,帶著綰月閃離現場,池沼緊隨著追了上去。
宗政沁蘭看的氣急敗壞,居然把她丟在這裏應付這些人。
那東方玦,可是要了宗政裳衣的命的人啊,她就算是有魂器傍身,又怎麼可能力敵的了?
頓時也顧不上在這貓捉耗子的折騰了,直接大招伺候,周圍三十丈之內,有別於其他地方的刮起了暴雪,暴雪聚集緊湊的旋轉著,將眾人團團圍困在其中,開始瘋狂的飄落——
瀛政被數片雪花割的渾身是傷,臉上血口子好幾道。
臉上刺疼的不適感,讓瀛政皺了皺眉,抬手摸了摸臉上的血,手中一片粘膩的猩紅。
這魂器,就隻是這種水平嗎?
心裏狐疑間,身體上帶來的異樣感,讓瀛政在幾個瞬息之間變了臉色。
他的身體,好像有點滯澀,不,是在逐漸的……麻木!
麻木?!
抬手盯著自己漸漸變得冰涼的手掌,感受到體內血液逐漸在硬化,瀛政大駭。
僵硬?
不對!
她的身體,在被這些雪花割傷之後,開始逐漸變得冰冷,行動好像都遲緩了起來!
這是冰凍!
他身體裏的血液被冰屬性所影響,正在變成冰!
這女人的魂器,是罕見的異係屬性,冰!
瀛政剛琢磨過味兒來,一旁的赫連棠聲色厲變的大吼出聲。
“不好,大家不要被這些雪花割到,這魂器是特異的冰屬性魂器,被割傷的多了,整個人身體都會被冰凍的行動遲緩,修為弱的,會在這魂器的屬性下,被凍僵的再無法行動,結果就隻能是被宰殺了。”
“你小子還真是有見識啊,不愧是西璃裏出來的,嗬嗬,沒錯呢,在我的這把魂器的影響之下,你們都會變成待宰的羔羊!”說著,宗政沁蘭語氣一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