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晰頓了一下神色,點了點頭,口氣輕描淡寫的。
“是有這麼一回事。”
“那你們之間可曾發生過什麼?”
“打傷他是真的,投毒不曾有。”楚晰言簡意駭的回答。
唐懿聽了之後反應也是淡淡的,並沒有質問的語氣,隻是在平靜的問清緣由。
“為什麼會將他打傷了?”
他自己的徒弟,他自己了解,他的徒弟不是那種無故惹事生非的人。
不會無緣無故的去隨意打傷人的,一定是發生了什麼讓他忍無可忍的事情才會出手的。
“擾亂我測試,便動手了。”楚晰依舊回答的風輕雲淡的樣子,似乎在回答吃飯喝水這樣平淡的事情而已。
“哼,你小子休要在這裏狡辯,不是你投的毒,是誰投的毒,隻有你們之間發生了糾紛。
你現在就把解藥給我交出來,回去給我那孫兒磕頭賠罪。”
楚晰瞥一眼宦衝,臉上不見波瀾。
“胡攪蠻纏的本事跟你那孫子倒是一模一樣。”
側坐的陶泠聞言,撲哧一聲掩嘴笑出來。
說的沒錯,有什麼樣的老的,就有什麼樣的孫子,他那孫子可不就跟著他如出一轍嗎?
在她宗門裏可是沒少胡作非為,惹是生非。
弄的一個宗門裏烏煙瘴氣,怨聲載道的,哪個不是又煩又厭又怕又躲著他孫子?
要說是他孫子在這裏惹事生非,胡攪蠻纏,她倒是相信的。
陶泠這才正眼打量了一眼楚晰。
這小子有什麼說什麼的性子,倒是討人喜歡。
宦衝那老暴脾氣上來了,二話不說抬掌對著楚晰打去,害了他孫子的人就在眼前,本來他就已經忍無可忍了,居然還在這裏敢給他這麼囂張猖狂!
陶泠舉著手中的小扇子,左看看,右看看,端詳著鏡子裏的自己,出口的話毫無顧忌,當真是半點臉麵都不給宦衝。
“老不羞的,你還不趕緊住手,恐怕人家小子說的沒錯,是你孫子又在這兒惹事兒了吧?
先平白無故的招惹上了人家,還跑這兒來惡人先告狀來了。
你不說領著你孫子上門來道歉,在這胡鬧什麼呀,趕緊回去吧你。”
陶泠話這麼說,宦衝落到楚晰麵門前的掌勢就驟然止住了,倒不是宦衝因為陶泠的話收了手。
而是陶泠話還未落,手中的小銅鏡就陡然擋在了楚晰麵門前,倏然放大。
令宦衝忌憚的,是陶泠甩出來的這麵鏡子。
為什麼陶泠在青桐宗裏那麼無所顧忌,毫無規矩,根本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而宗主卻拿她絲毫沒有辦法。
自然不是因為他青桐宗裏愛惜這麼一位人才,而是這個陶泠,修為頗高,境界究竟到了什麼地步,無人所知。
若是她想,恐怕這青桐宗的宗主地位都落不到厲錚頭上,而是她的囊中之物。
但是她似乎有對宗主這個身份並無什麼稀罕的,任由厲錚上位了。
整個宗門對這個陶泠的存在,與其說是尊敬,倒不如說是畏懼。
而且眼前的這麵鏡子,更是令他渾身一顫,心裏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