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
一道雲白身影,從空間縫隙中掠過,如視珍寶的接過昏迷不醒、跌落下來的九阡邪,在場人無不看愣。
不是因為那張絕世清華的容顏。
而是那道雲白身影,在出現的瞬間,那通身的氣場就讓在場的人全都渾身血液僵滯了——
一個,無比強大的男人。
無法被超越的存在。
司玦的出現,讓怪物愣住,隨即暴怒的愣是衝破了空間,拖著還在麻痹中無知覺的後半身,仇視的整個衝向司玦。
這張無比熟悉的臉,它絕對無法忘記,就是這個司玦,將它分屍囚困在九洲大陸的男人!
它主人,也是敗在了他的手中。
如今,人都不知囚困在哪個虛空之中——
“司玦,今日本尊勢要雪恥,取你之命。”
一場神、魔獸大戰,撕裂了搖搖欲墜的光月界空間,司玦麵無表情的抬掌,徒手扣住怪物腦袋,輕飄的聲音噙了寒涼。
“我的女人,區區畜生,也敢動?”
司玦神力釋放的瞬間,本就在下墜的光月界空間,刹那間徹底崩毀……
衛雉見勢不妙,載著背上的人,眼疾身快的主動撲下虛空,在衛雉撲向下方虛空的下一瞬間,司玦絕對主場的領域,界毀獸亡,光月界徹底分崩離析...
……
光日界。
昏迷之中,她似乎是做了個冗長的夢,她夢到自己被一個男人一掌風打了出去,夢裏,天空很藍,萬裏無雲的湛藍……
在那片藍天之下,一抹清華雲白,向她飄來。
然後——
她聽到有人在呼喚“穹瀾——”
好像是在她耳邊絮語呢喃。
在她耳邊?
誰?
誰在她耳邊呢喃?
穹瀾又是誰?
隨即一張清華的容顏,在她麵前慢慢浮現,逐漸清晰起來,一張熟悉的烙印在心裏的容顏慢慢與麵前的清華容顏重合——
那張臉,猛然讓九阡邪一下子清醒了,腦中電光火石間,閃過了一張女人的麵孔。
一張瀕死的蒼白麵孔,瀲灩的眸迷離中逐漸散淡,嘴角燙著冶紅,“司……司玦大人,穹瀾很、很喜歡您呢,很歡喜能夠……伴在……伴在您的……身邊……”
九阡邪愣了。
這個在她腦海中說話的女人是誰?
為什麼她的腦袋中,會有關於那個女人的記憶?
還有,那張清華的容顏,是東方玦?
是他本人沒錯吧?
可似乎,又有些不同。
怔怔間,感受到一道灼熱的視線,九阡邪偏頭,臉色一瞬間就那麼僵硬住了——
東方玦?
不!
不是!
這不是東方玦!
隻是瞬間,就感覺到了來自於這個男人身上那不同於東方玦的氣場。
似乎是……跟她體內那股莫名的力量,氣息相同。
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還有,她不是在與光月界的人一同對抗那頭怪物嗎?
挨了那怪物兩擊,她以為自己會掛了。
以為自己死定了。
是眼前這個男人,救了她的?
那衛雉呢?小銀鼠呢?她的同伴們呢?
有沒有被一起給救下來?
還有那個怪物呢?
有沒有被這個男人給收拾了?
憑著這男人身上的高深修為氣息,收拾了那怪物,大概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