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鳶歌是一大早跑到兵仗局門口蹲饒。
逮到蘇伯言已經快午時。
又至蘇伯言進了兵仗局再出來,半個時辰過去了。
雲鳶歌摸摸肚子,還好,她還能頂得住,不餓!
無視伯玉伯安看她時怪異的眼神,一見著蘇伯言影兒,她便立即湊了上去,“公公事情辦好了?”
蘇伯言低頭,不答反問,“公主每次都能未卜先知知道奴才在哪出現,那公主不如也猜猜,奴才是來辦什麼事?”
“……”趕腳有點不對勁,蘇公公待人禮節上從來讓人挑不出毛病,現在怎麼不恭恭敬敬先喚她一聲公主了。
身邊幾人表情古怪了一瞬,雲鳶歌才發現她竟然把心裏想的給了出來。
“……”
蘇公公側眸,眸色深得她看不懂,“不是公主,將奴才當成朋友麼?奴才以為朋友之間話或許不用太過拘禮?就如公主丫鬟映冬跟公主話時一般隨意更好?”
三連問,無辜躺槍的映冬一陣臉幹。
關她什麼事!
還有,公主是真蠢還是假蠢?蘇公公已經對她起疑試探,她關注的重點居然是蘇公公話的態度不對?!
再看公主,正對著公公一連串點頭,“公公的對,朋友之間就該隨意些,太過拘禮反而顯得生疏。”
“那奴才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好好好!”
映冬,“……”所以,公公的試探被公主這麼一打岔,岔過去了?
伯玉伯安跟映冬對上眼神,又不約而同扭開頭,相看兩厭。
敵我不明的情況下,看對方就是狗!
雲鳶歌仰著腦袋,瞄蘇公公精致完美側顏,眼睛轉得滴溜溜的,最後一咬牙,把兩人之間的距離又拉近兩步,幾乎並肩走。
“每次見著公公都很忙的樣子,公公都在忙些什麼啊?要是公公信得過,跟我?你放心,我這人嘴巴嚴得很,絕對不會往外透一點口風!”
“在查王掌印貪墨的證據。”
“……”雲鳶歌,“!!!”
你真出來幹毛啊!
她一點不想聽到這個真相!雖然她早就知道了!
他媽蘇伯言這是在給她引戰啊!
就這王鞍心思歹毒,削尖了腦袋給她找麻煩!
王進心機手段比蘇伯言不差,想查出今蘇伯言跟她談了什麼,用不了幾功夫!別以為她不知道,就他們現在並肩走的這條道周圍,暗處不知道隱了多少探子!很快王進就會找到她頭上來,想討好蘇伯言,她就得守口如瓶,守口如瓶,就是得罪王進。
蘇伯言要亡她!
“公主從奴才這得了消息,很快王掌印就會來尋公主。”男子像是看不到她精彩的臉色,慢悠悠又來了句。
“原來你知道!你害我!”忍不住了,氣死了,雲鳶歌齜了白牙凶蘇公公。
心裏咒罵了一百八十句言狗。
又是一聲極短促的低笑聲,清潤、悅耳、勾人,輕輕從雲鳶歌耳畔掠過,嚇得她心肝顫了下,奮力收起凶狠表情。
“公主既然當奴才是朋友,奴才又怎會害公主,我是在幫你。”
放屁!心裏叫罵,麵上,雲鳶歌生硬擠出了個笑臉來,陰森森的,“願、聞、其、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