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宮。
“皇上,我們的人跟到奉州就跟丟了。”探子報。
昭帝皺眉,“跟丟了?夏侯夫婦發現你們了?”
“屬下失職!不過之後屬下加派人手在奉州範圍到處打探搜索,都沒有發現夏侯世子及世子妃行蹤,像是憑空消失一樣。但是半月後,夏侯世子及世子妃卻又突然出現在禹城。”
“奉州……禹城……”昭帝腦子裏好像閃過什麼,在快要抓住的時候又不得其所。
張公公上前一步,在昭帝耳邊輕道,“皇上,奉州跟禹城都在赤河附近,一靠近赤河西,一靠近赤河北。奴才還記得多年前,皇上曾派蘇總督去往赤河調查私鹽一案。”
片刻後,昭帝猛地一掌拍在桌上,腦子裏不明朗的東西全部連貫了起來,“蘇伯言藏在赤河!”
怪不得這幾年他派了那麼多人出去調查,幾乎把整個南詔給翻遍了找不出這廝蹤影,原來是藏在赤河了。
隻有那裏是朝廷進不去的地方,他早該想到的!
隻是他一直以為赤河絕對排斥朝廷,蘇伯言既然曾經為朝廷辦事,又曾去調查過赤河私鹽一事,那赤河私鹽販子必定對他恨之入骨,赤河不會有他容身之地。
哪裏想到,蘇伯言偏偏就藏在了赤河。
想到這一點後,很快,昭帝俊顏再次扭曲,“蘇伯言騙了朕!他跟赤河私鹽販子之間必定有貓膩!查,著人去查,看看這個狗膽包的,到底還騙了朕多少!”
真相昭然若揭,昭帝氣得這早朝都沒心思上,最後去了玉芙宮喝悶酒。
林妃看著把酒當成水來喝的男人,不阻也不勸,“皇上若擔心蘇伯言有威脅,直接派人除掉就是,他如今不過一介白身,皇上何苦為個白身傷神苦惱?”
“白身?你以為那麼簡單?朝廷的人根本進不去赤河,就算是朕派出去的探子,喬裝打扮也進不了赤河腹地。何況,朕若真動了蘇伯言,恐怕明日南詔就得變!”昭帝越越慪火。
他哪時哪刻不想除掉蘇伯言高枕無憂?
就沒有一次成功過!
蘇伯言人是走了,手裏的權力看似也卸下來還到他手裏了。
但是蘇伯言離開之後昭帝才發現自己想得太美!
沒有蘇伯言,東西兩廠勢力依舊不受他控製!楚人那廝滑不留手,油鹽不進,到現在他都還沒能找出那嗇弱點加以利用!
除此之外,連同他手裏如今握著的皇室直隸勢力以及朝堂派係裏,他至今也不能確認,當中究竟有沒有蘇伯言安插下來的人抑或同黨。是以為了籠絡人心,他行事反而更多顧忌。
總之諸事不順!
還不如蘇伯言在的時候!
林妃媚眼微垂,眼中閃著了然,揚唇笑道,“其實依妾身看,蘇伯言既然已經離開朝廷,四年多都沒有回朝的跡象,暗地裏也沒有做什麼對皇上不利的事情,或許他是真的想跟朝廷劃清界限,甘於平淡呢?皇上又不是不知道,蘇伯言……是個愛美人勝過江山的人。”
“這些朕不知麼?要不是有十三在,朕早派人把他除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