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親會給你做漂亮的鞋子嗎？”
昭帝搖頭。
“你娘親會幫你洗澡澡嗎？”
昭帝搖頭。
“你娘親會帶你去逛街街嗎？”
昭帝搖頭。
“那你娘親喜歡抱抱你親親你嗎？”
昭帝再次搖頭。
娃兒揚起臉蛋頗為得意，“這些我娘親都會。”
“我娘親都不會。”回頭回憶，昭帝有些怔忡。
他知道母後是很疼愛他的，可是記憶裏，母後抱他的畫麵極少極少，幾乎沒櫻
“你別難過，你娘親會的好多好多我娘親也不會。”娃兒手拍上他肩膀，大人似的安慰他，“完娘親，現在輪到爹爹啦，我先！”
木木看著還在自己肩頭一下一下輕拍的肉手，昭帝有些不想繼續話了。
他堂堂子，一國之君，什麼時候淪落到需要個奶娃娃安慰的地步？
然而娃兒並不是十分懂看臉色，興致勃勃開始起她最喜歡的爹爹。
“我爹爹對我可好可好了，比娘親還好！”
“爹爹從來不罵人也不打人，熙兒想要什麼爹爹都給！”
“爹爹熙兒是他的心肝寶貝！不過這句話不能讓娘親知道，不然娘親會吃醋。”
昭帝嘴角抽抽，感情他還知道零人家府上密辛？
“暴躁叔叔，你爹爹是什麼樣的？”
“人樣。”
“他會罵你打你嗎？”
“怎麼可能！”
“你要什麼他都給嗎？”
“那當然，他連祖業都交給我了。”
“那你也是他的心肝寶貝嗎？”
“我是他的後繼香火，比心肝寶貝還要寶貝。”
昭帝冷哼，他怎麼地也不能被個娃娃完全比下去了。
何況他的也都是實話，後繼香火的確比寶貝重要得多。
可惜的是他這一脈香火在他這裏就斷絕了。
也不知道父皇泉下有知，會不會氣得從皇陵裏跳出來。
一大一後半段時間基本雞同鴨講，一個懵然無知，一個刻意忽悠，竟然也能打發一下午時間。
等蘇伯言從外頭回來，經下人告知去到後院，看到的便是一大一睡在躺椅上，各自睡得香沉。
蘇伯言麵無表情走過去，將躺在昭帝身上睡得四仰八叉的女兒抱起來，視線在昭帝胸前的口水印子上掠過，悄無聲息離開。
……
晚飯期間，昭帝整張臉黑如鍋漆，時不時用眼角餘光狠狠掃過桌上唯一的奶娃。
他不知道兩人在躺椅上怎麼睡著的，也不知道娃兒什麼時候離開的，但是他被叫醒的時候，胸前一大片的水漬印記告訴他，娃兒在他身上流口水了！
這下間，最討厭的除了蘇伯言，就是娃娃！
虧得他生不了娃，要是能生，生出的也是這等會在他衣服上流口水的娃，來一個他扔一個！
簡直就是在挑戰他的底線！
“七爺，是飯菜不和胃口？還是身體哪裏不舒服？怎麼越吃臉色越難看？”雲鳶歌停下筷子，皺眉狀似關心。
昭帝看看她，再看看睜著一雙杏仁兒眼看過來的娃娃，甕聲甕氣，“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