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事,不值放在心上。”朝夏侯非點點頭,楊紅玉轉身走進後廚。
夏侯非剛想讚一句姑娘大氣,就遭了跟在後頭的丫鬟的白眼。
夏侯非立即把話咽了下去。
就衝那個白眼,他就不想再跟這倆有多餘的交集。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有什麼樣的下人,就有什麼樣的主子。
再了,他夏侯公爺,何時受過這等氣?
哼!
丫鬟聽到那聲哼,氣得臉變了顏色,追上她家姐,“姐,你怎麼一點不生氣?剛才就應該借機狠狠罵他一回,要不是他,姐也不會被人成那樣——”
“綠拂,慎言。此事非一人之過。”楊紅玉輕斥道。
綠拂八歲起就在姐身邊伺候,熟知姐性情,她斥人不會疾言厲色,但若是自己兩次三番違背姐意思,下次出門的時候姐怕是就不會再帶上她了。
綠拂隻能怏怏閉嘴。
但是這不能改變她討厭夏侯公爺的態度。
要不是他突然鬧離家出走這一出,姐也不會在短短幾時間裏遭受那麼多流言蜚語,被人明裏暗裏奚落嘲笑,成為她人惡意掛在嘴邊的笑柄。
……
夏侯非不知京城裏發生的事,原本他猜測自己離家出走肯定會鬧得人仰馬翻,結果在外頭逍遙了這麼多,竟然沒一個人追上來逮他。
不知是自己在家太不受重視還是大哥幫著他把事情壓下去了。
這顆心真是又心酸又安慰啊。
從後廚拐出來,夏侯非去了主廟。
一年一度的香會節,以前他隻聽人過,自己卻沒來過,有那時間跑大老遠的來燒香,他寧願閑在家釣魚。
不過這次人既然都在廟裏了,不妨見識見識香會節盛景。
……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什麼鬼香會節,煙熏火燎的,爺眼淚都給熏出來了咳咳咳!”
夏侯非隻在主廟附近呆了片刻就受不了了。
香會節確實是盛況,前來上香的人絡繹不絕,晃眼望去信徒們的隊伍從廟裏排到山腳下,一眼看不到頭。
上的香自然比平日多得多。
半人高的香鼎,三人合抱都抱不住,裏麵插著信徒祈福燃上的香,密密麻麻幾乎找不著空著的地兒。
除了這個大香鼎,在主廟周圍還擺著無數個盆缽大的香爐,同樣上滿了香。
乍眼看去,整個主廟裏外全是煙霧,還嗆人……
夏侯非爬到屋頂上仍然躲不過煙氣荼毒,咳得不停,真是老佩服那些信徒,站在煙霧裏,居然還能憋得住慢慢跪地祈福。
“老爺子,大哥,大嫂,等人少點了我再來上香替你們也祈個福昂,人多的時候咱就不去湊那個熱鬧了。”
罷夏侯非跳下房頂,準備往後山的方向去。
千算萬算沒算到冤家路窄。
早上剛撞了一回,這次,又撞了一回。
不過這次是實打實,他撞了人家。
把人姑娘給撞地上去了。
要不是他最後收勢及時,差點一腳踩在人家心口上,真真驚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