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呀一聲,門打開。
伯玉站在房門內,對外麵兩人無奈道,“我出去辦事長途勞頓,爺讓我今兒早些歇息,明還得去商行處理事情。”
映冬跟伯安堵在房門口,抱臂冷笑,“放心,今兒肯定讓你早些歇息,揍你一頓用不了多長時間。”
伯安冷笑的表情跟映冬如出一撤,“有膽子出賣兄弟就得有膽子承擔後果,是爺們就給老子站出來受死!”
伯玉揉眉,舉步走出房間,順手把房門掩上,“怎的都火氣這麼大,不宜養生——”
話沒來得及完,迎麵飛來一隻拳頭直砸伯玉麵門,伯玉忙偏頭避開,“等等,先好打人不打臉,明早我還要去商行,臉上帶傷丟的是咱蘇府的臉……”
映冬跟伯安哪管他那麼多。
這種時候,不管從伯玉嘴裏吐出什麼話,聽在他倆耳裏都是狡辯。
反正,先打了出氣再,這團火他們可憋了好多了!
“王鞍!還在這扮無辜呢!你就一卑鄙人!”
“之前讓主子爺罰我們整菜園子的就是你這個王八羔子,你還跟我們裝!”
“到現在老子手上的血泡印子都還沒消!不好好揍你一頓,難消我們心頭之氣!”
別院裏拳腳聲迭起,時而響起男子吃痛悶哼聲。
好在混亂沒持續多久,很快便消弭。
第二,伯玉頂著兩隻青黑眼出的門。
昨晚那場短暫的群毆,倆貨其他地方沒打,專挑他眼圈下手,存的就是讓他今兒出門丟饒心思。
至於他先前告誡的他丟熱於蘇府丟人,被映冬很有底氣的駁回——主子爺才是蘇府的牌麵,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痛打了叛徒,知曉“真相”後煎熬了十數的倆貨,一大早起來皆心情極好。
伯安走路哼起調兒,映冬逢人滿麵春風。
伺候姐起身,給爺跟夫人準備好早飯,再去客院叫客人起床之後,接下來就是自由時間。
四月至,後花園裏的迎春花開得大片大片的,映冬去了後花園,準備剪一些新鮮花束,放到夫人跟姐房間裏添一些生機跟春意。
“映冬姑娘今日心情似乎很好。”
剪了花束整理好,準備離開的時候,身後不遠處傳來男子聲音。
映冬回頭才發現,那個叫唐邵的客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來了後花園,就坐在不遠處的走廊扶欄上,笑吟吟看著她。
映冬笑道,“是心情挺好的,昨晚揍了個欠打的人。”
心情好,看誰都順眼,所以見著這個陌生客饒時候,映冬也送了個笑臉。
唐邵愣了下,隨即失笑,“那個欠打的人,莫不是伯玉管事?”
“除了他,咱蘇府沒人那麼欠打。”
“原來如此,看來是我對伯玉管事了解得少了些,不知他做了何事冒犯映冬姑娘?”唐邵對此饒有興致,笑問映冬。
到那個人,映冬話就多了,“嗬,他的罪狀可多了,罄竹難書!這還是我跟伯安事後知曉的。加上我們不知曉的,不知道他究竟做了多少對不起我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