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玉嘴角抽抽,好氣又好笑。
他性子較為沉穩隱忍,少有什麼事情能輕易激起他火氣的。
伯安算得是這“少穎當中少有的奇葩。
“我放你下來,乖乖睡一覺,有什麼事情睡醒了白等我閑著的時候再來找我,答不答應?”他道。
伯安立即乘勢追擊,“你認輸?”
伯玉頓了下,笑,“我認輸。”
反正再來幾百次,伯安也是被吊起來的份,嘴上讓讓他,讓他拿回點自尊心,無不可。
光線昏暗,伯安一時沒看到床上男子臉上帶出來的笑意,聽得對方親口認輸,立馬舒坦了,“那你放我下來,不等明,今晚你得跟我聊聊,不然誰也別想睡!”
“伯安,別得寸進尺啊,我一早要起身去商行辦事。”
“那我不管,我心裏藏著事就睡不著,我睡不著你也別想睡,反正你得跟我作伴,誰讓你把那個叫唐邵的帶回來的?”
解了繩索,再次擠上伯玉的床,伯安還很饒把被子全搶了過來,摟在懷裏夾住,這才側身對伯玉話。
“那個叫唐邵的,現在真的纏著映冬,爺白在府裏的時間少,這種事情不好跟他,不過我總覺得姓唐的接近映冬不安好心!你覺得呢?”
“我白在府裏的時間也少,這種事情你怎麼就好跟我?”
“你跟主子爺能相提並論?再了,映冬可跟咱親妹子一樣,你當真一點不擔心?”
伯玉挑眉,“親妹子?”
“不然,親姐姐?她年紀比咱點。”
伯玉沉默好一會沒話,及後悶笑出聲。
半夜時分,身邊人明明在笑,又忍著忍著的樣兒,聽著讓人渾身不自在,伯安惱起來又往丫身上踢了一腳,“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老子最討厭你這德性,整玩高深,好像事情就你懂,老子是傻瓜一樣!”
“我沒當你是傻瓜,你本來就傻。”
“……蘇伯玉,是不是還想打一場?”
“你想在床架子上睡?”
伯安吭哧吭哧,懟不出來,就這點最氣人,他打不過伯玉那貨。
否則,這丫能有那個膽量威脅他?
“談正事,唐邵什麼時候走?他現在拐著映冬見往外跑,幾功夫映冬渾跟變了個人似的。”
“唐邵是沂河唐家長子,唐家掌著南方紡織、布業大頭,若是能促成兩方之間的合作,會給赤河商貿帶來極大發展,所以爺很看重這次合作。這也是唐邵來了赤河能在咱府上暫住的原因。”伯玉解釋道。
但是伯安不怎麼相信,“以前更有分量的合作商又不是沒有,也沒見著爺把人招待到府上來,憑什麼姓唐的尤其特殊?你是不是還有事情瞞著我?”
“言盡於此,你愛信不信。”臨睡前,伯玉又問了次,“你確定,你真把映冬當成了親妹子?”
“你有毛病?”不是親妹子還能是啥?雖然跟映冬也見打打鬧鬧,但是他心裏早把映冬當自家妹子看待了,就像他把伯玉當成親兄弟一樣。
伯安哼唧唧摟著被子翻身睡覺,也不回自己房了,搶了某饒被窩,別……睡得格外香甜,連個夢都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