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當家請。”唐邵麵上力持鎮定,甚至還在臉上強行擠出一抹自認為自然的笑容。
對方實際上也就隻比自己大了幾歲而已,別慌,別慌。
暫且把什麼傳什麼傳聞統統拋在腦後,過了這關再。
“唐公子,這次要跟你私下商談的其實是我,”雲鳶歌坐在蘇伯言旁邊,實在有些看不下去自家夫君把人嚇得額角冒汗,遂開口,“不是別的什麼事,是有關映冬的。”
一聽不是其他事情,加上開口的是較為和善的蘇夫人,唐邵鬆了口氣,訝道,“有關映冬姑娘的?”
問完後稍一細想,唐邵就明白了女子話裏的意思,忙站起來,“可是今日唐某跟映冬姑娘來往頻繁,行為不太妥當?”
“唐公子並非少不更事的青澀少年,跟女子過從甚密會帶來什麼影響,你不會不知。”雲鳶歌不喜繞彎子,開門見山道,“我想知道,唐公子這般可以接近映冬,可是有什麼想法?”
原本是有想法的,但是現在有點猶豫——這句真話唐邵覺得不適宜在眼下出來,不然他可能會被轟出蘇府。
“蘇夫人,映冬姑娘為人性情爽朗直白,很是珍貴,唐某接近映冬姑娘,其實也是被這種性情吸引……”唐邵欲言又止。
蘇伯言抬眸,“下去。”
“隻是唐某身無長處,是以似乎未入映冬姑娘的眼,唐某有感映冬姑娘無意,已經著意不再糾纏引人誤會,還望蘇當家跟蘇夫人明鑒。”唐邵後背冷汗狂冒頭皮發緊。
娘額喂,剛才被男子掃的那一眼,他以為自己隻要錯一個字,可能就會死在這裏。
那種感覺比他爹拿刀架在他脖子上揚言要宰了他還恐怖。
“不糾纏了?”雲鳶歌眉頭皺了下,看向自家夫君,“這怎麼行?”
唐邵一頭霧水,茫然看著上座兩人,什麼意思?剛才蘇夫人的是什麼意思?
不糾纏……不行?
蘇伯言沒有應答妻子的話,而是起身走到半開的窗戶,探手出窗外,在沒來得及逃跑的人腦袋上曲指砸了下。
“哎喲!”
“哎喲!”
兩聲呼痛聲迭起,接著是一陣窸窸窣窣跑遠的聲音。
雲鳶歌哭笑不得,“是映冬跟伯安?”
蘇伯言,“嗯,趕走了,接下來的話可以慢慢。”
唐邵頭暈。
憑商饒直覺,他有感自己麵前懸著一個大坑,他隻要再往前一步必然掉進坑裏。
悲哀的是,他後麵是懸崖。
跳坑?還是跳崖?
啊哈哈,他好想回家。
……
那邊從窗戶下麵飛速逃跑的兩人,跑到後院石椅坐下不停拍胸口。
映冬,“嚇死我了,爺的耳朵咋那麼靈?我明明屏了呼吸的。”
伯安,“你知足吧,能讓你聽得幾句話,那都是爺開恩了,不然咱連窗口都別想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