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伯安氣短,是凶女人突然看過來的眼神,十足滲人。
眼神直勾勾惡狠狠的,跟看仇人一樣。
伯安禁不住往後退了一步,做出防禦姿態,“這樣看我作甚?我得罪你了?我告訴你你別冤枉人昂,老子剛來!——”
石墩上的女子豁的站起,嚇得伯安話給卡住了,緊張的盯著對方,“有話好好,別動不動就上手,免得到頭嫁不出去你賴我!”
映冬眯起眼睛,兩手抱臂,也不動不話,就看男子在那邊獨自表演。
這姿態跟以往一句話不肯輸一句頂十句不過就打完全不一樣,伯安突然有點慌,“喂,誒?映冬?傻了?遇上解決不聊難題了?你要實在不想話……娘的,打吧!來!”
映冬放下手,淡淡斜他一眼,留下倆字,“白癡。”
“……”草!他白癡?他那些白癡的話是為了誰啊?
媽的這個女人壓根沒受打擊,是他自己腦補過度!看人家罵他的時候多利落多威武!
下次他要再輕易對這貨起同情心,他就原地汪汪!
於是伯安對映冬發起隸方麵的冷戰。
這場冷戰在映冬出門的時間裏,維持了整整一個下午,於下傍晚映冬回府時結束。
站在大廳門口,看著映冬跟唐邵並肩走進來的身影,伯安心頭火燒火燎的。
姓唐的笑得滿麵春風,白臉模樣笑起來的時候看著更加斯文好看,但是伯安看了就是想上去給他一拳,把那個笑給打碎了。
不用想也知道,姓唐的在外頭肯定又花言巧語哄映冬了,然後得了映冬的親近,不然能笑成這樣?
“回來得可真準時,剛好是晚飯時間。”瞅了兩人一眼,伯安屁股一扭,先行進屋。
映冬像是沒感覺到他的陰陽怪氣,進屋的時候居然還朝他笑了一下,伯安打飯的手當時就抖了抖,莫名有種很不好的預福
果然,飯桌上那股不好的預感就應驗了。
“爺,夫人,唐公子今開口跟我求親了,我想回來問問爺跟夫人意見,若是你們同意,那我也沒意見。”吃完了飯,放下筷子,映冬朝眾人放出一枚炸雷。
唐邵在旁點頭稱是,“唐某誠心誠意,還望蘇當家跟蘇夫人成全。”
伯安看著坐在他對麵的兩人,腦子裏亂哄哄的,麵色微白,“你們、真要成親?”
映冬看了他一眼,“這等事,豈能開玩笑?”
主位上,雲鳶歌緩緩開了口,“映冬,你也知道這等事不能開玩笑,你若真想清楚了,覺得唐公子是個兩人,我跟夫君也沒有阻撓的道理。隻是,你確定麼?”
蘇伯言,“唐家在沂河乃是豪門大戶,映冬你的身份相對而言低了些,雖然我跟夫人將你當成自家人看待,但是門第之見難以改變,你去了那邊若有什麼事情,我們遠在赤河,怕是難以照顧。”
兩個主人家相繼開口,唐邵聽到這裏忙應道,“蘇當家及夫人放心,我既誠心要娶映冬姑娘,必然不會讓她遭受委屈,我會好好待她!”
伯安插不上話,放在膝蓋的手緊握成拳,胸腔裏心跳一聲比一聲沉悶,緊緊盯著坐在對麵的女子,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滿嘴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