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出皇上不對勁,小張公公小心翼翼抬頭,鬥膽問了句,“皇上,您可有其他指示?”
“沒有,盯著吧。”昭帝無力擺擺手,反正盯不盯的,蘇伯言也不會放在眼裏。
把小張公公遣了出去,昭帝把自己一個人關在禦書房裏,對著那副毀掉的畫作,開始苦想蘇伯言時隔十二年重新返京的目的。
照理來說,蘇伯言帶著十三既然選擇了在赤河隱世,就不可能再回京城暴露人前,那他回來究竟要幹什麼?
“肯定有大事要發生,不然勞動不了蘇伯言那隻狐狸親自現身!”昭帝起身,在房中開始團團踱步。
“他是不是又想對付朕了?還是在赤河實在過不了隱世生活,又開始想念京城的權勢及繁華?難道他盯上朕的龍椅了,這次終於準備要出手了?!”
“對了,他在京城的原人脈有哪些來著?夏侯亦,雲十二,楚人,鴻臚寺卿林正、刑部司李長生、兵部趙佑……這些人會不會表麵上歸順了朕,暗地裏實則還是幫著蘇伯言的?”
思及此,昭帝大驚,又驚又怒又怕。
若如此,那個狗東西要是真的想對他的龍椅下手,他怕不是對手啊!
不行,他必須想辦法,把蘇伯言那廝再給送回赤河去!
否則,他又要開始過曾經那種夜不安枕的日子了!
沒法過了!
彼時已經是下午申時,宮中硬是下了急令,命朝中各顧命大臣齊聚金鑾殿議事!
接到急令的朝臣們並不意外,都心知皇上如此大陣仗所為何事,這麼多年來能將皇上嚇成這樣的,從頭到尾隻有那麼一個人。
夏侯亦也接到了急召,別莊下人來報的時候,他們一行剛在大廳坐下不久。
“消息這麼快就傳到宮裏了?”雲鳶容有些無語,看向雲鳶歌跟蘇伯言,“你們倆進城的時候是不是大張旗鼓了?這才多久,就能鬧出這麼大動靜?”
雲鳶歌跟蘇伯言相視一眼,兩人神情都挺無辜的,“城門守衛換了新麵孔,完全不認識我跟蘇伯言,過城門的時候壓根就沒鬧出動靜。進城之後我們直奔一品茶軒,總不能是掌櫃的把消息傳了出去吧?姐,姐夫,我是非常相信老掌櫃為人的。”
“滾蛋,我茶軒的掌櫃什麼人品我能不知道啊?光你們兩張臉就是禍源!”雲鳶容磨牙,攤上這倆,真是一刻不得清靜。
雲鳶歌小聲嘀咕,“這麼多年過去了,昭帝還老這樣小題大做,怎麼不說他膽小。”
雲鳶容,“……”那確實是挺膽小的。
聽著自家夫人的吐槽,蘇伯言嘴角隱忍笑意一閃而過,看向夏侯亦,“皇上可能會單獨召見你,若是問起,你替我轉告皇上,我來這裏辦點私事,辦完就走,逗留不會超過三日。”
夏侯亦挑眉,“三日?那麼快就要走?”
“留的時間長了,有太多人會吃不好睡不好,我好容易才能過點安穩日子,何苦再做他人眼中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