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鳳和閉瘟神一樣躲了出去。黛玉,寶釵也離了回自己哪去了,賈寶玉這麵還是的哄著自己屋裏的人過日子啊。
看著襲人委委屈屈的樣子,寶玉歎道:“這李嬤嬤又不知是哪裏生了氣,隻揀軟的排揎。昨兒又不知是哪個得罪了她,掛在了你的帳上。端是個瘋婆子”
一句未了,晴雯在旁笑道:“誰又不瘋子,沒事得罪她作什麼!便得罪了她,就有本事承認,不犯著帶累別人!”
襲人一聽徹底哭了出來,一麵拉寶玉道:“為我得罪了一你奶媽,你這會子又為我得罪屋裏這些人,你可消停些吧!”襲人心道,打死也不能讓寶玉明白,是因為自己的不檢點得罪了人,寶玉也是個糊塗的,糊弄他說是他得罪了人,他也想不明白。我就不信誰還敢把主子是個糊塗蛋這事吵吵出來?
晴雯這個小婊子,做了人家的貼身丫鬟,不就是奔著做姨娘去的嗎?裝什麼清高。
寶玉見襲人這般病勢,惱了自己亂說話,連忙忍氣吞聲,安慰她仍舊睡下出汗。又見她湯燒火熱,自己守著她歪在旁邊,勸她隻養著病,別想著些沒要緊的事生氣。
襲人冷笑道:“要為這些爭風吃醋的生氣,這屋裏一刻都待不得了站。但隻時日長了總是這樣,可叫人怎麼辦才好呢?時常我勸你,別為我們得罪人,你隻顧一時為我們出頭,大家都記在心裏,遇著坎兒,卻也不敢和你說了,怕給你找麻煩!”一麵說,一麵禁不住流了淚。說的話啊,既為寶玉找想,又勸了寶玉少護著屋裏的小蹄子們,於情於理,滴水不漏啊!
寶玉聽襲人說的都是為自己的好話,一時甚是感動,對襲人更是上心了。雜使的老婆子煎了二和藥來。寶玉見襲人才有汗意,不肯叫她起來,自己便端著就枕與他吃了,即命小丫頭子們鋪炕。
襲人道:“你吃飯不吃飯,吃了飯到老太太、太太跟前坐一會子,和姑娘們玩一會子再回來,我就靜靜的躺一躺也好。”二房和大房就是兩個世界,在二房的奴才眼裏,賈母,王夫人依舊是天,襲人自然會勸好寶玉多去那裏混。
寶玉如今正和襲人小情愜意中,自然是聽得進去襲人的話的,隻得替她去了簪環,看她躺下,自往上房來。同賈母吃畢飯,賈母猶欲同那幾個老管家嬤嬤鬥牌解悶,寶玉記著襲人,便回至房中,見襲人朦朦睡去。自己要睡,天氣尚早。
彼時晴雯、綺霰、秋紋、碧痕這幾個寶玉的貼身大丫鬟都尋熱鬧,找鴛鴦、琥珀等耍戲去了,獨留下了麝月一個人在外間房裏燈下抹骨牌。
寶玉笑問道:“你怎不同她們玩去?”
麝月翻了個冷眼道:“沒有錢。”難道說自己不合群嗎?不找那些人待見,受排擠嗎?
寶玉道:“床底下堆著那麼些,還不夠你輸的?”
麝月無語道:“都玩去了,這屋裏交給誰呢?那一個又病了。滿屋裏上頭是燈,地下是火。那些老媽媽們,老天拔地,服侍了一天,也該叫她們歇歇了;小丫頭子們也是服侍了一天,這會子還不叫她們玩玩去。所以讓她們都去罷,我在這裏看著。”
麝月同襲人是一般的大丫頭,襲人家裏都做上買賣,賣的車馬了,難道麝月還能真差了錢,這屋裏的丫鬟從大到小,誰不知道錢在哪?可這事怎麼能讓領導知道,自然是要告訴領導,我麝月不是個貪錢好玩的,最是盡心職守,為同事著想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