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元宵已過,隻因當今以孝治天下,目下宮中有一位太妃欠安,故各嬪妃皆為之減膳謝妝,不獨不能省親,亦且將宴樂俱免。故榮府今歲元宵亦無燈謎之集。
整個賈家還是各過個的,太妃有恙又不是賈母有恙,礙不著的。隻有賈璉一人有些心不在焉。
巧姐也是個沒心肺的,他雖貴為縣主,但是進宮也就那麼幾次,對宮中也沒多少興趣,故此也不知道賈璉在優心什麼,故此好奇的問:“不就是太上皇的眾多媳婦中的一個媳婦生病了嗎?怎麼你還愁眉苦臉的,莫非?”說著玩笑的話,還挑了挑眉。
可惜賈璉無心玩笑,道:“你曉得什麼,這可不是一般的太妃,這是當今的生母啊。”
巧姐無語道:“你別騙我。當今生母應該尊為太後的。怎麼可能是什麼太妃啊。難道又是什麼皇家隱私不成。”
賈璉道:“庶子登基,尊嫡母為太後,生母隻能是皇太妃。”
巧姐道:“騙人,不是尊嫡母為母後皇太後,尊生母為聖母皇太後嗎?”
賈璉道:“那是同治年間的事,在此之前總來沒出現過兩個太後。”
巧姐:“哦”了一聲,也沒當回事,繼續問道:“人都有生老病死的,太妃有恙,也無可避免啊,難道有什麼影響不成。”
賈璉道:“這就涉及到了為什麼拿了北靜王,隻是圈進,卻沒殺頭的原因了。”
巧姐一聽,來了興趣,道:“我就知道有皇家隱私,快說說。”
賈璉道:‘我也不是很確定,這事到現在就憑你爹我都查不明白,我隻是覺得這是透著古怪。
這當今的生母,就是如今的太妃錢氏,原本在宮中就是個小透明。當年她也知道自己位卑,也沒曾肖想過自己的兒子能登上大寶,先太子,大千歲,八千歲,那個是好相與的,怎麼也不會輪到自家的傻兒子的。
可即便是如此,依舊出了差頭,等自己這傻兒子張到了三歲多了,過了早夭的階段了,該入族譜了,卻不想當時主管這宗人府的八千歲,在給自己這幼弟上族譜的時候卻搞錯了名字,生母這裏填的是朱氏。惹得太上皇大怒。
這朱氏是前朝的公主,在宮中身份尷尬,並無子嗣。這麼明顯的一個錯誤,也不知道精明如八千歲的人為何會發現如此低級的錯誤。
再加上那時候當今隻是個三歲的孩子,錢氏也隻是個縣令錢謙益的女兒誰會想到八千歲會算計這麼一個家夥啊,當時太上皇隻當是八千歲和自己鬧脾氣,沒事找事,隻是痛罵了八千歲一頓,也就算了,這事也就沒了下文了。
畢竟誰也不是想不到當今能登基啊。畢竟當時太上皇有三十五子,成年了有能耐的兒子就有九個之多。’
巧姐還是不解道:“哪這和北靜王有什麼關係,如今當今都登基了,生母是誰還有什麼所謂啊!”
賈璉道:‘當年與八千歲協理宗人府的就是北靜王,所以當年真相隻能指望北靜王說出點什麼來了,隻是不知道這北靜王知道多少,這也就是當今不殺北靜王的原因。’
巧姐道:“生母是誰有什麼關係嗎?朱氏都死了那麼多年了,當今對這個太妃也不錯,如今他也貴為皇帝,還用在乎親媽是誰嗎?”
賈璉無語道:“皇帝不是在乎自己的親媽是誰,皇帝是在乎自己的親爹是誰?”
巧姐大吃一驚道:“我靠,不是說族譜上錯了嗎?生母寫錯了嗎?怎麼又扯到皇帝的身份了啊。”
賈璉道:“就如同你說的,皇帝都登基了,生母是誰也就無所謂了,又不耽誤他孝敬錢氏,是朱氏反而更好,這樣皇帝身上就有了兩朝的血脈,我朝是驅逐了韃靼複我中華進而繼承的前朝遺統的,太祖和教員對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的前朝皇室也多有推崇,當今若真有前朝血脈對他而言是好事。他自然不會去深究,也算給前朝遺老忠臣一個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