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母的心思,沒人願意多想,他也不是個什麼重要人物,誰會惦記一個雞皮鶴發的老姬哪?對於賈蓉來說,該讓他惦記的卻是他父親的小姨子,他後娘的後妹妹,尤氏的繼母嫁入尤家的時候所帶的哪兩個姓尤,可卻與尤家一點血緣關係沒有的兩個漂亮小姨。
嗯~善良的小姨子。
賈蓉和賈珍的小姨子本是不熟的,賈珍被賈敬關在郊外的時候,尤氏也隨著去了,如今雖然回來的久,可那也是父親的禁臠,自己也夠不到。
直到這幾日,老太妃的忌日,家裏沒了賈敬的約束,賈蓉才得以,每日與二姐、三姐相識已熟,垂涎之意不足外表啊。
況且也知道這尤家姐妹不是什麼正經人,也就升起了聚麀之誚的心思,因而乘機百般撩撥,眉目傳情。
聚麀之誚《禮記·曲禮上》:“夫唯禽獸無禮,故父子聚麀。意思就是獸類父子共用一個母獸。
但可惜那三姐卻隻是淡淡相對,欲迎還拒的,隻有二姐也十分有意,但隻是眼目眾多,無從下手。
賈蓉又怕賈珍吃醋,不敢輕動,隻好二人心領神會而已。這個時候賈家下人少,除尤老娘帶領二姐、三姐並幾個粗使的丫鬟、老婆子在正室居住外,其餘婢妾都叫惜春打發了。
既然家裏窮的都用老子的死來逼姑娘拿錢了,那還過的那麼滋潤幹嘛,不若少養幾口人,你們還多些吃嚼。
整個寧國府如今都在惜春的手裏,尤其是賈敬的住處,晚間巡更,日間看守門戶,白日無事,亦不進裏麵去。而賈珍,賈蓉卻徹底沒人管了。
所以賈蓉便欲趁此下手,遂托相伴賈珍為名,搬回了家中,教司坊的差事也放了放,想來是落魄的官家丫鬟玩夠了。
嗯!教司坊多是落魄的官家丫鬟,正經的官家小姐不至於淪落到此地,自有交情的人家借出去,日後的日子雖不能過的如當年順遂,可也沒人輕待的。像原著的巧姐那個下場,若是真的,那就說明賈家真不行,連三五殷實人家的朋友都沒有,大多的小姐,都是妙玉那樣的下場的。
賈蓉又時常借著替賈珍料理家務,不時勾搭二姐。
一日,有小管家俞祿來回賈珍道:“前者為太妃國喪預備的所用棚杠孝布並請杠人青衣,共使銀一千兩,除給銀五百兩外,仍欠五百兩。昨日兩處買賣人俱來催討,奴才特來討爺的示下。”
賈珍道:“有沒用上,為何還要銀子。東西給他們退回去就是”
俞祿道::“可人家已經做了工,送了東西,萬沒有退回的道理啊!”
賈珍不耐煩道:‘你向庫上去領就是了,這又何必來問我。’
俞祿道:“昨日已曾向庫上去領,隻是各處支領甚多,此時竟不能發給。所以小奴才今日特來回爺,或者爺內庫裏暫且發給,或者挪借何項,吩咐了奴才好辦。”
賈珍笑道:“你還當是先呢,有銀子放著不使。你無論哪裏暫且借了給他罷。”
俞祿笑回道:“若說一二百,還可以巴結,這四五百兩,一時哪裏辦得來!”
賈珍想了一想,向賈蓉道:“你不剛下了俸祿嗎?未曾交到庫上去,你先拿了來,給他去罷。”
賈蓉答應了,咬牙給了,賈蓉收入也不多,隻有年俸四十兩,祿米四十斛,養廉銀子六百兩,蔬菜燭炭銀十二兩,燈紅紙張銀十二兩。一口氣拿五百兩出來,賈蓉也心疼。
照道理,賈蓉這缺是個肥缺的,賈蓉的同事都不缺錢的,隻是這地方,人家拿身子賄賂你,你總不好再要錢吧。
可是賈蓉為了尤家姐妹花,也就忍了,心中想道:“趁此機會,正可至寧府尋二姐。”隨與賈珍道:“這有多大事,我這就取了與母親,入了賬,再交付就是了。”
賈珍命賈蓉回賈蓉的小宅取了銀子,賈蓉一一答應了,出了門子,上了馬,回自己小宅取了銀子,又躲了賈珍偷偷的入了寧國府的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