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雋宇眼疾手快的拉著李荷花到身後,用手一攔,看著來人,高聲道:“誰?”
那人猛的一抬頭,大叫:“李荷花,你害了我,我要殺了你!”
李荷花一聽到這聲音,快速的拉著陸雋宇後退,從後一腳踢向那人的同時,使勁一扯陸雋宇,險險的躲過了刺過來的殺豬刀,可鋒利的刀鋒卻還是將陸雋宇的袖子劃掉了一塊。
那人踉蹌了兩下站定了之後又衝了過來,李荷花眼睛一眯,看準她的胸口,使勁一腳踢了過去,那人一下子摔倒在地,沒有了動靜。
陸雋宇連忙跑到李荷花麵前,著急的問:“娘子,你有沒有傷到?”
李荷花笑著說:“沒有,倒是你,袖子掉了一大塊。”
陸雋宇這才放下心來,又看了看自己的袖子,笑道:“我沒事。”然後又板著臉說:“你以後躲在我身後就好了,我一個大男人怕什麼?”
李荷花扯扯他的衣服,對他眨眨眼睛,道:“夫君,打架你可沒有我厲害,別擔心,我們夫妻一體,何必分那麼清?夫君你說呢?”
陸雋宇無奈的點點她的額頭,道:“你何止打鬥厲害啊?你這張嘴也厲害啊。”夫妻一體,不分彼此?嗯,他好像喜歡聽這話。
這時一陣呻吟聲傳來,兩人看了過去,之間那人掙紮著想起來。
陸雋宇看著那人淩亂頭發下的老臉,想了一下,道:“萬阿嬤?”
李荷花點點頭,道:“是,聽說老村長想要休妻呢,隻是到底沒有證據,這才作罷。”看著萬阿嬤憤恨的眼神,她又惡意笑道:“可是我有呢。”
萬阿嬤身子一顫,不敢置信的看著李荷花,她上次在石山山坳裏偷情,隻是掉了耳環,並沒有被人發現。她可以狡辯說她從那裏路過不小心掉的,可是這李荷花有證據,那她當家的會打死她在休了她,倒是她的子女,她娘子的名聲是徹底臭了。
不對,一定是她詐她,她怎麼可能有證據呢?她正要爬起來就要罵她。
李荷花一腳踢開她的殺豬刀,踩在她的手上,笑道:“萬阿嬤,你是不是心裏尋思,看你這麼憤怒得要殺掉我的份上,老村長和其他的人一定會覺得我在說謊,從而相信你是不是?”
萬阿嬤咳嗽了兩聲,大聲罵說:“你這個小賤人胡說,你冤枉我!我還說王寡婦偷人呢,有什麼樣的娘就有什麼樣的女兒,陸秀才到時候你可要看好了,要不然……”
看著囂張的萬阿嬤,李荷花立即沉下臉,麵無表情的截斷她的話,道:“你可以試試,看我有沒有證據,對了,老村長和鄉親們來了,你說我要不要把證據交給他呢?還有我夫君可是秀才,我要不要報官府?砍殺國家棟梁之才的秀才是什麼罪名呢?”
萬阿嬤總算記得了陸雋宇的身份,嚇得一哆嗦,勉強出聲道:“李荷花,你別詐我,我不相信,陸秀才可沒有受傷,就是鬧到縣太爺那裏,我也不怕,再說是你冤枉我在先的。”
李荷花後退了兩步,冷笑道:“不相信?嗬嗬,一會我和老村長對質你就知道了,隻是希望你不要後悔。”
萬阿嬤著越來越近的老村長和眾人,再看向淡定的李荷花,驚異不已,她不能確定李荷花手裏是不是真的有證據?畢竟她偷情太多次了,不知道哪次就留下了一些東西。她也不能確定她砍殺秀才,就會坐牢嗎?
李荷花慢慢的數著:“十,九,八,七……”
聽著數字漸漸變小,萬阿嬤覺得心都快跳出來了,終於忍受不住,哭著小聲道:“陸秀才,對,對不起,荷花,對不起,看在我年紀這麼大的份上,求你們饒了我吧!”說著起身磕了兩個頭。
李荷花冷哼一聲,道:“饒你?你剛剛不是很厲害,說我冤枉你,還傷到我夫君了呢。”
陸雋宇接口道:“也傷到娘子了。”這就是被人護著的感覺吧,即便是在寒風凜冽的冬天,也覺得全身沐浴在春天的陽光裏,暖得他的心都化了。
萬阿嬤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又趴在地上,眼淚與鼻涕齊飛,卻又不敢大聲,道:“荷花,那你想怎麼樣?”
李荷花看著她,道:“以後要是在村裏聽到我們一家人任何不好的話,我就找你。還有立即像我夫君認錯。”
萬阿嬤哪裏還敢反抗,就差拍著胸脯保證了,道:“好,好,荷花,我都答應你,你把證據還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