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大人和王大人一見京兆府尹就和像見到久別重逢的親人一樣,痛哭流涕道:“黃大人,救救我們,救救我們啊!”
黃大人氣得青筋直跳,幾步走上去,對著捆得像粽子一樣的兩人一人免費奉送無影腳,隻把兩人踢得鬼哭狼嚎心裏才終於消了點氣。
然後抱拳對陸雋宇和李荷花道:“陸大人,陸夫人,今日之事絕對不是我的意思,但這也是我看管不嚴,還請兩位原諒,我會親自向聖人請罪,也會給兩位一個交代的。”
陸雋宇正在確認了他娘子全身上下有沒有傷口?所以對於其他的事情,他可都沒有看到。聽到黃大人的話,他又小聲安慰了一下他娘子,才轉過身來,沉下臉,拱手道:“既如此,我等著黃大人的交代,否則要是在天子腳下,作為受害人的家眷竟然被官府無憑無據的惡意恐嚇欺壓,聖人隻怕也
是容不得的。”
黃大人苦笑道:“是,陸大人說得是。我回去就立即審問他們,查明原因。再次像陸夫人賠罪,實在是對不起。如陸大人和陸夫人無事,我就先帶他們告退了。”
等黃大人一行走後,陸雋宇牽著李荷花的手,皺著眉頭道:“娘子,以後遇到這樣的,先保重自己,別和他們硬碰硬。這次你打得過,下次碰到厲害的怎麼辦?”
李荷花瞧著他化身了奶爸,心裏暖洋洋的,摟住他的胳膊,道:“知道了,夫君大人,我下次見到這樣凶神惡煞的,一定立即逃跑。”陸雋宇瞧著李荷花唱做俱佳,實際上隻怕也沒有放在心裏,很想板著臉嗬斥她一頓,可是想著她今天到底受了驚,又舍不得了,隻能歎了一口氣,心裏決定要立即找幾個武功好的護院了。她有些大意,那
他就隻能把所有的可能都扼殺在搖籃裏。
送李荷花會主屋休息之後,他就去了書房,聽著範叔講著剛剛發生的事,他有一搭的無一搭的敲了敲桌子,才吩咐道:“範叔,以後再遇到這樣的事情,無論如何,不能讓人帶走夫人。”範鬆羞愧的點點頭,道:“是,都是老奴的錯。”他看著衙役,就想起陸家被抄的那日,於是就有些畏懼了。幸好夫人臨危不懼,不光戳穿了那兩個衙役的謊言,還將兩人製住,等到了主子回來,否則今日
無論是讓兩人得逞還是逃脫,陸家都會有大動蕩。而這些動蕩對剛剛有起色的陸家來說,影響也許是巨大的。
陸雋宇點點頭,又道:“以後我不在,一切聽夫人的調遣。還有,叫範平延緩入京,去別的州縣看看。”京城比他想象中水更深。不過今日之事,他娘子處理得太好了,讓他的心都有些飄起來。他運氣還真不錯,他家娘子徹底顛覆了他對鄉野村婦的看法,什麼粗鄙不堪、沒有眼界、不會說話、不會辦事,他家娘子統統都沒有,他敢
說他家娘子的眼界格局和一品誥命都沒有差了。能娶得如此賢妻,定是祖宗保佑了。
嗯,去給祖宗上柱香吧。
……
京兆府。
黃大人鬆開了豬頭一樣的呂衙役和王衙役,惡狠狠道:“老實交代,你們到底是為誰辦事的?給本官一個字都不要改,否則本官一定讓你們後悔的。”
呂衙役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翻身跪下道:“大人,屬下們去陸家都是大公子吩咐的啊,求大人明察。”
王衙役也在旁邊附和,道:“是啊,大人,的確是大公子吩咐的,您可以去問大公子,我們絕對不敢有半句隱瞞。”
黃大人聽到這個答案,驚訝得後退了兩步,道:“什麼?大公子?大公子連陸夫人見都沒有見過,你們是為了脫罪隨意攀咬嗎?”
他非常看好陸子銘,還曾在家裏說過陸子銘來日必定成大器,見麵即便不能做朋友,也不可得罪,還重點吩咐了老大。
老大雖然有些紈絝,可是卻很聽他的話的。所以他聽到這話,才覺得這兩人是故意推脫責任的。
呂衙役大聲哭道:“大人,屬下真的沒有騙您啊!要不是大公子親自發話,我們和陸大人無冤無仇,也不會主動去找惹陸大人啊。”
在京城混的人,誰沒有眼力勁啊,陸子銘三元及第,聖人器重,如今都已經在為聖人謄寫詔書了,未來前途一片光明。即便如今隻是一個六品翰林,他們無事也不敢惹啊。
可相比頂頭上司的公子,他們就更不敢惹了。前者要是處理得當,他們就能全身而退,甚至還有可能升職,要是後者,他們很快就得滾蛋自己回家吃自己了。
選擇哪個是很明顯了。隻是沒有想到陸子銘那個鄉野村婦妻,不害怕不說,還識破了他們的謊言,最後他們都出刀了,竟然打也沒有打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