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荷花挑眉道:“你覺得堂堂三品布政使大人是你想見就見的嗎?你仗著誰呢?周家嗎?就連周家家主可都不敢說這話!”
李大風自從成為林夫人的弟子之後,已經很久沒有人這麼對她說話了,即便是呂大人和呂夫人,也對她客客氣氣的。可李荷花竟然如此嗬斥她!
雖然知道李荷花已經是三品誥命夫人,但是想起她以前的狼狽,她心裏就敬不起來。
她忍住心中無限的委屈,道:“荷花姐姐,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知道因為我喜歡陸大人,您不高興。可是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平常,你應該……”李荷花徹底失去耐心了,道:“我該如何,我娘都沒有管我,你算哪根蔥?還有別的男人我不管,我的男人不許三妻四妾,否則我的菜刀可不會客氣的!”說著一閃菜刀,陰測測的說:“男人閹了,女人做成
人彘!”
李大風嚇得一下子摔倒在地,指著她,道:“你,你怎麼如此狠毒?”
“其實還有更狠毒的,你要不要試試啊!滾吧,以後不要讓我看見你,以前的銀子我就當喂狗了!”
屋裏的侍婢立即對李大風虎視端端。李大風見狀,跑到一個桌子後麵,大叫道:“李荷花,你這個毒婦,讓我見陸大人,我要在陸大人麵前揭穿你的真麵目。你配不上他!”然後左看右看想要衝出大門,但是陸家奴仆怎麼可能讓她在她們眼皮
底下逃走呢?五個人一起上去,直接堵住了門。
李荷花正要說話,玉婷匆忙進來,在李荷花附耳說了幾句。
李荷花聽完,一揮手,製止道:“行了,不要管她,讓外麵的人進來。”
聽到這話,奴仆一個愣神中終讓李大風鑽空子逃了出去,奴仆們發射性的就要追出去,可跑了幾步,就見李大風竟然被大爺的侍衛壓著過來了。李大風哆嗦著身子,想要掙紮,卻掙紮不開,這些侍衛凶神惡煞的抓住她,又毫不憐香惜玉的堵住她的嘴巴。難怪李荷花不攔著她,原來有後招呢!這李荷花實在太無法無天了,她要逃出去,她一定要告
訴陸大人真相。
侍衛頭領對李荷花拱拱手,道:“夫人,大爺讓我們帶周夫人過堂,還請夫人準許。”李荷花示意他們拿下李大風口中的堵塞物,故意問道:“哦,是大爺親自審問嗎?”剛剛玉婷來說李大風成為了犯罪嫌疑人,雖說這時機有些可疑,但李大風又不是她什麼人,相反她某種意義還算是她的敵
人,那麼她管她是生是死?陸雋宇和李大風,她是堅定站在陸雋宇一邊的。
李大風驚喜道:“我,我真的可以見到陸大人嗎?”她隻聽到大爺親自四個字,其他的根本沒有聽到。
侍衛頭領看也不看她,恭敬道:“回夫人的話,此等小案不需大人親自審,此案已經交給了屬下。”
李大風總算反應過來,尖叫道:“案子?什麼案子?”李荷花對著侍衛頭領笑了笑,侍衛頭領會意的轉過身子,對李大風嚴肅道:“周良一個月前突然去世,周家人到縣衙報案,說周良乃是被人所害,而最大的嫌疑人就是你周夫人。因為望山縣衙沒有找到周夫
人,才將案子上報了涼州布政使府,如今由布政使府負責此案,沒有想到周夫人竟然到了涼州。”還到了陸府,這不是自投羅網是什麼?
周良就是李大風的夫君。李大風不敢置信,道:“什麼?周良死了?怎麼會死了呢?”他可是惜命得很,怎麼會突然就死了,然後又想起剛剛守衛頭領所說的話,驚恐道:“嫌疑人?我怎麼回是嫌疑人?我沒有殺死周良。我離開望山
縣都一個多月了,怎麼會是我殺死周良的呢?”說著本能的就要跑,可還沒有跑出兩步,就被侍衛攔住了。
侍衛頭領冷冷的看著她,道:“我們不會無緣無語的抓人的,周夫人要是不想受皮肉之苦,就好好的跟著我們走吧。”
侍衛們一聽到這話,一擁而上把李大風給綁上了,順便將扔在地上的堵塞物重新給她塞上了。
李大風心裏暗恨:等見到陸大人,她一定要好好告上一狀,他手下的人如此,就是在敗壞他的官聲。她經過剛開始的慌亂,說不出話來反而鎮靜下來了,她自問周良絕對不是她殺了,定是周家人看她想和離,不知道周良怎麼死了,就往她身上潑髒水。想想要是在望山縣,周家勢大,說不定她連小命都沒
有了。現在轉到涼州,到了陸大人手裏,這不是緣分是什麼?陸大人聰明正直,一定能還她清白,到時候他們也算是一段佳話了。至於李荷花,看在她是原配的份上,給她一個院子了卻殘生,算是她最後的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