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正德學院約好了日子,陸雋宇特地告了假,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去了正德學院。正德學院坐落在京城郊外的霞山山頂上,此山是大齊開國太祖親自賜名。據說太祖第一次到霞山之時,正好遇見幾十年難得一遇的紅霞滿天景象,太祖大喜,認為乃是吉兆,後來果然一路勢如破竹攻入了
京城,將舊朝埋葬,開創了大齊盛世。後來太祖為表紀念,特地賜了霞山之名。
李荷花邊走邊讚歎道:“霞山不愧是大齊馳名的風景之地,真是美得很。不過可惜,要是過兩個月再來,一定更美。”霞山整個山上都種滿了楓樹,再過兩月,楓葉就都紅了。
陸雋宇笑著道:“有什麼可惜?過兩個月,我再陪娘子過來就是了。”
李荷花笑笑,還沒有說話,就聽到小姑娘清脆的聲音想起道:“爹爹,那時你肯定很忙,到時候我陪娘過來玩,我們每個月底有兩天的假呢。”
正德學院是寄宿製的,小姑娘入學之後,就要住在正德學院,隨身隻準帶一個小丫鬟,其餘都是由正德統一統籌,每個月底有兩天假期自由安排。
李荷花很快就接受了,在現代她也是讀的寄宿製的學校,且她身邊可沒有丫鬟伺候。倒是陸雋宇有些不舍,但他是理智派,在聯係學院這段時間,他漸漸的接受了。
小姑娘呢,完全沒有半分離別的傷感和忐忑,反而興奮得挑選小丫鬟,規劃自己以後的生活。
看得夫妻倆都有些無語凝噎了,心裏都有些懷疑:這丫頭是不是太獨立了?讓他們都沒有什麼成就感了?
幸好小丫頭也反應過來了,熟練的賣賣萌,拍拍馬屁,很快就把她難搞的父母給哄住了。
隻是她今天情緒過於興奮,以至於失去了往日的警惕。她說完之後,還搖著她娘的胳膊,撒嬌道:“娘,我覺得我這個主意很棒,您就經常帶著彘兒過來看我嘛,反正爹爹總沒有空閑。”
話音剛落,就聽到一陣輕笑,轉過頭就看到她爹俊美得好似神低,溫暖和煦,可是她去無端端的感到脊背發涼,腦子快速的運轉起來。她剛剛是不是說了什麼不得體的話,惹惱了她笑麵虎的爹?可還沒有等她想到,他爹直接祭出了殺招:“陸晴晴,你是來讀書的,不是玩耍的。正德學子才學可是大齊最頂尖的,你進來已經晚了,要是你不把心思完全放在讀書上,還不如我現在就帶你回去,免得進
去了打擊了你的自信,也會讓人覺得我陸家人不堪造就。”
囡囡噤如寒蟬,很快表白道:“爹爹,你不要生氣,我錯了,下不為例,我一定改正,會努力讀書的,請爹爹再給女兒一次機會。”
陸雋宇緩慢的說:“千金一諾,重於泰山。”
囡囡鄭重道:“是,爹爹,我知道了。事有輕重緩急,我隻能對不起娘了。”然後又對李荷花行了一個大禮,“娘,我食言了,還請娘責罰我,我甘願受罰。”
李荷花嘴角抽搐了一下:明明是陸雋宇這廝因為囡囡駁了他的麵子,他借題發揮,卻如此正經的說出來嚇唬小姑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她瞪了他一眼,卻也不好拆他的台,隻好安慰小姑娘,道:“囡囡,你也說事有輕重緩急,娘難道還不如你?哪用什麼責罰?你好好念書,別想太多。隻是在學院裏,也不要光顧著念書,忘了自己身子。要
是娘發現你身子有不妥,娘可真要罰你了。”
囡囡忙道:“是,娘,我都記住了,您放心。”還是娘好,爹爹好嚇人。
彘兒奶聲奶氣道:“爹,娘,明天彘兒也到正德學院上學,這樣我可以幫你照顧姐姐。爹爹呢,也可以安心照顧娘,可好?”
李荷花一愣,看向了陸雋宇,都看到彼此眼中的吃驚,她一下子抱起陸彘,捏了捏他圓圓的臉蛋,沒有好氣的說:“好,你這個小人精。”
一家人有說有笑,很快就上了山,到了正德學院的大門口。正德學院作為大齊第一學院,享譽數百年,培養了無數的棟梁之才,但是院門卻很普通,讓人幾乎無法想象它的輝煌。
不過俗話說酒香不怕巷子深,正德書院再破,也沒有人敢小覷。來求學的人,很少有人敢做馬車上山的,都是如同陸家一樣,老老實實的一步一個台階的走上來。
歐山長站在院門前,見到陸家的身影,立即迎了上去,拱手行了一個禮,笑道:“陸大人和陸夫人光臨敝院,實在是讓弊院蓬蓽生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