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雋宇到了書房,叫來了範鬆,吩咐道:“我寫兩封信,一封信給趙子軒大人,另外一封給趙文道先生,都是加急,快些送過去。”
範鬆雖然心裏詫異,但還是恭敬的道:“是。”
陸雋宇快速寫好信,起身遞給範鬆,鄭重的道:“範叔,你親自派人送過去。然後回來,我還有事麻煩你去做。”
範鬆行了一個禮,快速的出去辦事了。而陸雋宇閉上眼睛,開始捋這些年發生的事,看能不能找出什麼蛛絲馬跡。
到了晚上,李荷花發現陸雋宇忙得都見不到人影了,更不記得曾經承諾過的帶著她和彘兒出去玩了。她隻好安撫好陸彘,又讓廚房熬了湯,端給陸雋宇等等都安排好了,母子倆才出門。
夜晚的京城很熱鬧,熙熙攘攘,燈紅酒綠,假裝是一個太平盛世。誰能想到大齊還有一半地方在遭遇戰火呢。
李荷花也不會掃興的去替,她緊緊的牽著陸彘的手,細聲細語的給他介紹街邊的風景。陸彘小朋友第一次到京城,看什麼都新鮮,不複往日高冷的形象,活潑得想一個正常三歲的孩子了。
李荷花越發的放心了,特地獎賞給了他幾串糖葫蘆。陸彘吃完糖葫蘆,抹抹嘴,道:“娘,要是姐姐在就好了,她上次還說要吃糖葫蘆呢。”她娘什麼都好,就是有杞人憂天之嫌,尤其是對他和姐姐,以前連吃個飯都要玉字輩的奴婢親自盯著。街邊的東西更
是不準吃,所以他姐姐才饞得厲害。
李荷花笑道:“等下次我們去她的時候,給她帶上幾串。”
陸彘黑曜石一樣閃亮的眼睛立即迸出謠言的光彩,道:“真的?娘,太好了,姐姐一定很高興的。”
接下來的日子,陸彘對他娘簡直要有多甜有多甜。
李荷花見狀,調笑道:“原來在彘兒的心中,姐姐比娘更重要是吧,娘可要傷心死了。”說著還偏頭做傷心狀。
陸彘絲毫不在意他娘的表演,大口吃下一個魚丸,然後吐詞清晰的說:“娘有爹呀,爹也不許我們太粘著娘啊。”
李荷花:……她白擔心了,都是什麼破小孩。
陸彘頭也不回,隨口一句:“娘,別在心底偷偷罵我哦,我可是娘親生的。”
李荷花彈了他的頭頂一下,沒有好氣道:“人小鬼大,小心我……”
“告訴我爹,娘,我知道了,你不喜歡聽我說實話,那我以後不說了。”
李荷花一噎,索性揪起他的耳朵,道:“喂,陸小豬,你嘴巴越來越毒了啊,小心長大沒有女孩子喜歡。”
陸彘終於抬起頭,懵懂不解的問:“娘,為什麼要女孩子喜歡我呢?我又不會喜歡她們。我隻喜歡爹娘和姐姐。”
這小子這麼會哄人,長大了可怎麼得了啊?李荷花心中感歎道,但是想著他還小,也不便和他講太多,於是道:“嗯,我們也喜歡彘兒。”
“那娘以後就叫我大名,陸亦天好不好?”陸彘趁機替要求。他的名字叫什麼都好,為什麼要豬的名字呢?
李荷花心道:總算你這小子還有個弱點被她抓在手裏。她微微一笑,道:“好,彘兒。”
陸彘頓時神情萎靡下來,就知道他娘不會這麼輕易答應他的要求的。這是一陣香味飄過來,他很快拋卻了煩惱,道:“娘,前麵好香,我們去看看。”
李荷花笑道:“好,我們去看看。”
等走近那攤子,她才發現原來是一個炸雞的攤子,唔,味道和前世的快餐炸雞很相像,頓時勾起了她的饞蟲。
她果斷的吩咐玉紅擠進去買兩個雞腿,她和陸彘在一旁人少之處等著。
李荷花聞著香氣,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可是卻沒有看到玉紅的身影,隻好使勁的咽下唾液。再看看小朋友,也是使勁的舔著嘴唇,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這時不知誰喊了一聲:“起火了,大家快跑啊。”
李荷花神色一凜,快速的抱起陸彘,使勁往牆邊上跑去。可是人就像潮水一樣,從四麵八方湧過來,片刻之後,他們就再也見不到陸家侍衛和奴婢了。
李荷花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安撫陸彘道:“彘兒,抱緊我,無論任何情況都不許鬆手。”
陸彘抱緊李荷花的脖子,大聲道:“娘,我知道。”
突然有人像李荷花撞了過來,陸彘哭喊道:“娘,有人扯我的衣服。”
李荷花想也不想的,一腳踢了出去,再用手朝陸彘背後的手砍去,可那人端得靈活,很快避了過去,又過來搶陸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