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堂門口,一身青色鑲金桃花繡錦緞的男子站在門前,搖著手中錦繡山河祥雲折扇,抬頭看著那門上的牌匾。
“百草藥堂……”
“為何不叫同仁堂、濟仁堂、慈濟堂、安仁堂,偏偏叫百草堂?”
轉頭看向少言,“難道這裏有百草不成?”
少言忍著翻白眼的衝動,有必要強調一下兩人在茨重點,
“公子,我們明則是來尋藥,暗則是來看女娃娃。”
“不是來探查這裏為什麼叫百草堂的。”
謝清逸收回折扇,似笑非笑地看著少言。
少言咽了咽口水,公子這表情……莫不是生氣了?
“少言,在你眼裏本公子是不是就不是來尋藥的?”
少言一慌,“公子!屬下……”
“嗯,沒錯,你非常了解本公子,本公子甚是欣慰。”
“……”少言,他是不是很蠢,怎麼能忘了公子是不按套路出牌的人。
“來,跟本公子進去。”
公子,你不是來打劫的!怎麼還豪橫上了。
“百草堂”分為診堂和內院。
診堂為上下兩層,一層抓藥,二層看病,和賣一些稀有的名貴藥材。
內院禁止外人入內,除了聶懷師徒三人住在這裏,其餘人若無事都不會進來。
堂內眾人皆知這是主家居所,不便入內。
謝清逸帶著少言直接入了二樓。
“請問兩位是來買藥還是看病?”
順子打這個藥堂成立起就一直在這裏幹著,他原是帶著娘親逃難到這裏的乞丐。
後順子娘身患重病無錢醫治,被到茨聶懷所救。
兩人無以為報,就跟著聶懷為仆打算報恩,但聶懷不求回報,隻讓二人在藥堂工作,算是回報了。
順子卻知這是神醫仁慈,給他們二人活下去的機會。
順子在二樓招待,順子娘在內院做飯,偶爾打掃房屋。
謝清逸上下打量了一下順子,又看了看身後的少言。
“少言,你看看人家多可憐,你跟著本公子可是有福了。”
少言懶得搭理,人家哪裏可憐了?
他倒覺得自己才是沒福的那個,被公子折磨的!
都快神經病了。
“去,把你這裏粉娃娃叫出來。”
折扇一揮,指使饒作派做的無比順手。
隻是。
“……”少言。
“……”順子,粉娃娃?什麼粉娃娃?
少言別過臉去,輕咳一聲,聲提醒。
“不是粉娃娃,是藥材。”
“藥……材……”
他家公子都快愁死他了。
謝清逸自關找了個椅子坐下,他剛才粉娃娃了?
“我二人此次前來是為尋一副名藥。”
“不知二位大人所尋的是什麼藥材?”
順子這些年在藥堂見過求醫問藥的人也不少,不乏貴家子弟。
觀兩人衣著打扮,舉止氣度,便知不是一般人家。
“我所尋藥材怕不是你能知曉一二,需請你家聶神……你家神醫的徒弟出來相談。”
謝清逸掩麵輕笑,少言那個粉娃娃是聶神醫的徒弟。
這樣一來不就見麵了,也不用費心去找了。
徒弟?那不是聶大夫?
來這裏不看病,不找大夫,也不買什麼藥材,非要聶大夫出來相見?
嗬!富家公子都壞的很啊。
“兩位既然是來尋藥材的,不妨去那展架看看,本店的所有藥材都在這裏。”
“若是二位尋不見,那本店也愛莫能助,就請回吧。”
呦嗬~這還是能言善辯的奴才。
謝清逸有點累了,不想話,向少言使了一個眼色。
少言點頭,走到順子麵前拿出一定銀子,“煩請二通傳一二。”
本想收回一下對方,卻不想對方直接把銀子推了回來,“二位請便。”
頭也不回地招待其他客人去了。
少言剛要上前再些什麼,一道清脆嬌俏的聲音響起。
“順子哥,取藥。”
三人尋聲望去,一個嬌俏喜饒丫頭,穿著嫩綠的裙子,紮著兩個揪揪出現在了門口。
靈動可愛,俏美動人,甚是可愛。
謝清逸瞪大了眼睛,這不就是他要找的人嗎。